2010年9月28日 星期二

Dead Man 死人

「念死」事實上是活人的專利
死亡這件事,始終像一面鏡子
映照人生真實的面目

身為多部落混血兒的印地安人 Nobody 注視著斜倚樹下、斷水絕糧以備踏上精神之旅的會計師 William Blake 。在 Nobody 眼中,他深信這個會計師 William Blake 就是早已作古的英國詩人 William Blake ;在 Nobody 注視下,會計師 William Blake 的臉孔剎時化為英國詩人 William Blake 的頭骨--血肉褪盡,唯餘白骨。而後,印地安人 Nobody 揚起一絲奇異的、跨界的微笑,替會計師 William Blake 畫上顏料。《Dead Man》這部詩電影,在西部片槍戰的故事主軸下,不但暗藏印地安人與白種人之間的關係的歷史探討,也明白點出十九世紀在宗教觀分歧下、人們無從正面處理古老的對立與敵意時,就只會開槍與追殺。

以生死觀,每副皮相下的心都十分古老了。

在複雜的人間世,想還原歷史面目已經夠難了;要穿越生死兩岸,還原自性的清淨明朗更難。談歷史、講歷史,依然假設每一具身體都是真實的命題;面對生死大事,卻明明白白直觀色身僅是五蘊空聚--血肉化盡留白骨,白骨一樣也禁不起時間、空間的催化,終至消散去。於是,「念死」作為正念,許多修行人常常死字掛心頭。

不論是誰,都將成為一個 Dead Man、死人、亡者、一具屍體 。
在那之前怎麼過人生,修行在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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