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2日 星期一

三系交叉口


做了一件很柏拉圖的事,在柏拉圖。跨界又高興。

二十出頭的我是個書痴,厭倦十幾樣工作、太油條的自己與太愛情的職場(那個年代職場裏老的總流行替小的拉媒湊對,管你要不要),一心一意往研究所鑽。命好的待畢生為躲職場死守升學軌道,我倒相反。職場累壞了我的心。

如果法研,要美國的。老爸食言慳吝不出學費,反悔。他一生不知道捨不得幾個小錢的下場代價如此昂貴。

如果哲研,要台大的。十來歲起跟台大哲研與城鄉所碩博大哥大姐們嘴炮(我負責胡言亂語天馬行空亂問一通,他們都好認真回答),中意得很,亂入台大哲研招生說明會也領了書單。教授與準學長齊聲警告,這系超難混,原文書不只英文,譯本比重不高,沒有外文系身手或語言天份勿試,很痛苦。椰林大道回程後星星月月,從此朝朝暮暮。念好?不念好?

如果佛研,條件是務必出家。師父比老爸大器太多,師父不敲學費,師父自己就大布施。這研一研下去,自己就得先捨,布施給眾生。

我帶著神秘兮兮的微笑回台大,像一個差點校友又不校友的奇怪校友,說似又不是,說非又像似。

佛研是種選擇,人生在每個時點都有選擇的權利;萬一自動棄權就被社會選擇。很多棄權的人被衣食溫飽日用開銷選擇豈不是?

我在詩人制憲大會快樂著,看二十年前的小種子開出一朵詩詩的、禪禪的、唯心印心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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