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12日 星期五

青春祭憶


我的母親在二十歲那年自殺身亡,一直到死前都是個淑女、美人,端莊安靜,連遺書都不寫的。能夠寫字又言之有物是對人們多大的恩賜與慈悲。書寫是文明能力,心光境現。

我活了超出母親兩倍的時光。差在我扔掉「淑」、「美」、「靜」,買兩把好刀隨身練,學髒話,學罵人,學表達,學會在對的時點幹譙台灣社會的沙文傳統不對。

少女時代的我對台灣這個量產淫魔色狼的社會有強烈敵意,也意識到除了好祖父、好爸爸、好兄弟、好男人以外有一幫台灣惡男在壯大色魔聲勢並支持色魔們放縱雜交習氣。

當時遇到很多性別觀念很差的男眾講很多氣死人的爛話,我沒自殺。少女的念頭轉得很快:「這男人一定有一對蠢父母,蠢到性交又不避孕才生出這種有性欲沒文明的人皮畜牲。」少女指責加害者不再指責受害者才有辦法活下去。

世俗道德教條亂教「封口天條」教錯了,傳頌那些無益教條者很多都沒有什麼接觸受害人的社會經驗。告訴你,台灣安靜又封口的女性有高比例自殺身亡,包括我的親生母親。二十歲就放棄這個EQ不高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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