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大廳,一個陌生中年男子,當場辱罵法師:「假尼姑!把帽子摘下來!有沒有點戒疤?造口業!沒有慈悲心!……」罵得很大聲,音量很大,警衛在場也聽見了。這樣的公然侮辱,這樣的用字遣詞,旁觀者個個目瞪口呆,竟沒有人敢開口叫他閉嘴。這就是台灣人的水準。
生長在這片土地,聽了一輩子出口就是三字經、難聽話,粗聲粗氣罵人的男眾/女眾,若說聽了那些,會有什麼念頭,就是習慣地在心裏嘆息:「哎,台灣人。」學校代代教的是四書五經,要背要考;結果生活上是這樣子。更悲哀的是,我並不生氣;不是因為修養,而是因為從小到大摸透了台灣民間的言論水平普遍低俗,太習慣了。習慣到每當遇見這類場面,心底就響起一句老話:「你身在落後國家。一個被定義為第三世界的地方。」
年關將近,以全球化肉品之殺生為業,又撞傷法師,不祥。受傷的法師去就醫,陌生人當庭不分青紅皂白大加辱罵,不祥。基於忍辱,法師當然可以忍。就算當初當場被撞死,法師都還會怪自身累劫殺業重受報;或者,就怪自身業障重,來台灣投胎受生,一生都要忍耐開口閉口習慣惡言辱罵的台灣人。如果人生像惡夢,錯的當然是累劫造業來台灣這片土地投胎的人本身,怪不得別人啊!誰叫你來這塊土地上出生受報呢?
這樣的國民水準,教育失敗?也是。
法治教育失敗?也是。
佛法教育失敗?也是。
誰叫你造惡業來台灣這種地方受生、投胎呢?連被撞傷,都還要受陌生人、肇事者侮辱呢。處處是開口侮辱法師的眾生,難怪台灣一直不是先進國家,也很難真正成為先進國家。踩在自己的土地上,就已經處處輕慢侮辱出家眾了;踏上全球化時代的異國他鄉,外國人又何必尊重禮遇台灣人呢?外國公司若知道台灣人在生活上的真面目,還會敢下單與台灣人做生意嗎?沒事則沒事,若出了事,態度不好不說,也習慣逃避責任,做錯事還敢罵受害者--這就是台灣人的水準。與法治水準落後的民間做生意,外國公司還是自求多福吧。
台灣人哪,自家法師能忍你、讓你、隨你侮罵之餘,還懺悔業障,外國人可不是這樣。若學不乖,外國人是吃憲政法治的奶水長大的,被台灣人這種目中無人的言行激怒了,外國人不可能像自家法師能忍你、讓你、隨你侮罵的。如果,太多的忍辱法門寵壞了台灣人,那麼,台灣人出門去與外國人做生意打交道,肯定是要吃大虧的。自家人忍你,外人不見得。
多病、多災、多惡緣;惡業消夠了嗎?
如果是的話,願永不再回此界娑婆受生。
(太疼痛,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