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那不美;問題就出在實在太美了。
美到和現實幾乎脫節。
直到踏入大學,接觸一點點西式教育風格為止,才明白世界上的知識傳承可以緊緊依偎現實人生:時事。生活。對話。一路直直逼問到大腦皮層下在中國社會裏通常會選擇守口如瓶的真誠思想--問、答、問、答、討論、應對、問而無問、答而無答。「嚇,知識這麼活!」原來學習不只限於閱讀大量古代達官顯要的官場求生術與升沉之間的酒色醉夢;畢竟宮廷、後宮、兵馬戰場、風月青樓用得上的,全球化網路時代、民主人權時代不見得。懷念與參考縱然很好,不過,還是得實用、能用、又好用。
直到踏入佛門,靜心反覆參讀禪宗公案為止,才恍然佛門早早的案例教學風格已存,僅被歷史埋沒。「啊,法這麼活!」佛門古來豐沛的 Case Study 教學法,並不時興先生立於講台一枝獨秀個人演出,眾學子各懷鬼胎神機、地獄天宮任他逍遙遊。沒有實例,學習又算什麼呢?沒有師生對話的冗長個人演講,心光互印又在哪兒呢?
這也很美;哪怕有時一棒一喝、橫眉豎目、反詰質問之際,心要狂跳作痛的。
痛到超越痛不痛為止;直到哭哭笑笑都過了為止。
哼,下一回合,換你反 K一記機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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