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研院在我的生命中一直很親切。它曾是我青春期的夢想職業(生物基因工程相關研究),老師們課餘經常與我討論的學術話題主角,最後也是我的老同學們上班工作的所在、佛子居士們的「職場即道場」修行練習場。
幾年前,我甚至差一點點就要住到中研院附近。就差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因緣法相,不小心沒當中研院的好厝邊卻當了總統府的好厝邊。總統府憲兵們看我空手散步經行出發再肩上扛一袋素食泡麵或種種台灣美味蔬果沿原路返回,初初很有興趣我都買什麼好料,後來看多看熟後就笑咪咪打招呼。如果當初是住到中研院旁邊?那不得了了,可能就沒事去中研院參觀、看展、調閱種種書籍資料,沿續知識狂熱並奮力朝正遍知的修行方向行去。
從嗜讀 Hermann Karl Hesse 的年輕時代,早在皈依學佛之前,我就做完選擇了。我很早就發現《知識與愛情》(Narziß und Goldmund)一書揭示的人生兩難,很早就苦思如何突破,也很早就下定決心做出抉擇。理性為體、感性為用也是其中一項選項。我的外表通常令大眾期待我會有感性的表現,也就配合社會期待去發展那一面;不過,理性的本質不曾動過。熟人對我開罵只會唸我太過於理智,從來沒有嫌棄我過份感情用事的例子。
有一種愛情叫做 love of knowledge,知識之愛。這是一種逼近慈悲喜捨的愛情,高度類似為成就無量眾生而深入五明行門、八萬四千無量法門的菩薩行。像極了中研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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