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3日 星期二

八識田都記得的升學惡夢


多數父母師長在教育新生代時很少將視野放遠,遠到考慮學童的下半生、一生、或生生世世。

長期禁語自修容易逼出八識田種子,接連數夜不斷夢迴教室。小學、中學、高中、大學的同學輪流現前,考卷,考試,名次,分數,對話……這當中有一個妄夢與台灣教育特色有關,是關於名次的夢。妄境中,小學、中學、高中班上的第一名常勝軍同學集合出列,夢中的我突然溫習到久違的恐懼心、恐怖感:即將受到重大安全威脅之前的危機意識。這輩子考了那麼多試,真正考第一名時全不記得,沒考第一名時卻印象深刻。理由無他,只為不是第一名又沒有滿分,回家必定會被狠揍,少一分揍一下。不是第一要打,是第一也照打!考第一名並不是快樂的事;就算是第一名,我要為每張不滿一百分的考卷挨罵或挨打,被再三逼問為什麼沒考滿分。經年累月不斷加深加重的恐懼心理老老實實在八識田留了下來。

台灣是升學主義掛帥的社會,大大小小重要考試學測填滿每個台灣人的人生記憶。我不曉得現在還有沒有教師或家長會愚痴到使用體罰方式來逼迫學童提昇成績表現(台灣學生在學期間的成績表現往往與其日後的職涯成就無甚重大關聯)?

上一代的惡夢,下一代還做否?惡夢有時也會競合;校園惡夢同時也是家庭惡夢。父母師長對學童做過的每一件事、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八識田存檔,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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