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4日 星期六

為什麼道場不准闖寮?


多數的正常道場都不准四眾弟子互相闖寮(走進別人的房間)。老舊的漢地做法是睡廣單(大通舖),這一二十年內也慢慢被淘汰、新式道場建築幾乎不採用老舊的廣單寮區設計。為什麼呢?闖寮行為是很多破大戒的業障的有力助緣。以下舉一個實例,而且是發生在佛學院:

很久很久以前,思想單純且沒有醫學、法律、教育、性學、性別研究、……等專業職業訓練背景的出家法師擔任佛學院教授師,帶領一群年輕的青少女沙彌尼,一邊監督她們按國家規定上世俗學校以符合國民基本教育法規,一邊確保她們接受應有的僧團內部的佛學院教育。面對「一群小孩子」時,傳統東方民族的做法是不當做成人尊重也不會給予成人規格的生活待遇,所以,她們整群青少女沙彌尼睡廣單,彼此用小書櫃、小桌椅、臥具、……等區隔開。接下來,出事了。

睡廣單一定互相干擾。佛學院的女同學半夜起床上架房很常見,誰失眠、誰偷偷在棉被裏熬夜讀書、誰打坐、誰打呼、誰做什麼都互相干擾。終於,有一晚,其中一個女同學覺得別的女同學怪怪的,發出奇怪的細微聲響,忍不住好奇跑去偷窺時大驚失色:她發現同梯的兩個女同學擠在窄窄的被窩裏發生性行為。驚嚇過度之餘,她向教授師報告上去,上面再一路上報,最後就祭以非常嚴格(比世俗教育系統嚴厲好幾倍)的處罰。當事人有沒有還俗談戀愛、結婚或有沒有責心懺悔悔過、撐到受大戒是後話,至少出家法師們覺悟到老生代的廣單作法違背教育原理,不合時宜。所謂「闖寮」或「一對一兩個人獨處一室」的行為是人間淫欲的大助緣、破大戒的有力助緣,這已經不是單純訴諸每個個人的自我約束能力或修行自制能力的問題,而是團體內部防非止惡、不打造破戒因緣的修行環境政策問題。

以性別教育研究,雙性戀者、同性戀者、非典型異性戀者共占全人類人口至少30%。假設以全球八十億人口計算,約有二十四億人口不是異性戀者。僧團是社會的縮影,單一性別環境本來就是學界公認極易催化同性戀行為的環境,如果同性之間互相闖竂(無論是廣單闖被窩或套房闖僧寮),久而久之一樣拉高破戒風險。這跟年紀老或少也無涉。除了上述佛學院以外,也有其他佛學院的男同志法師直到出社會當住持以後追求男居士追到被出櫃、被爆料、上新聞。至於為什麼會產生這類漏洞,關鍵在於闖寮行為也造成孤男寡男獨處一室的親密機會。除了佛學院以外,也有接眾道場的女眾法師接引在家夫妻接引到日久生情,女女相戀難分難捨到還俗在一起,佛子丈夫深受打擊也只好離婚的個案。受害夫為何對這場婚姻完全死心?結婚多年、年紀不小(熟中年,逼近老年)的太太覺得比丘尼才是真愛,不該發生的女女行為在道場裏多次發生到東窗事發後女方才攤牌。關鍵何在?一樣,闖寮。從感情太好而跨越人際界線到密室獨處、一念走作去破戒不會太難,至少在凡夫位上隨業流轉非常容易。對性別研究有涉獵的人都知道走進異性戀婚姻的本來就有相當比例本身不是異性戀者。不是純粹異性戀、婚姻失敗離異或演到中老年不想再演下去,人生走到最後想忠於真正的自己而大談特談黃昏之戀的同性戀人口很多,不少都曾經擁有異性戀婚戀經驗。無論如何,制度設計打造的是修行助緣而非破戒助緣,防非止惡為準。

當然,實務個案還有別的惡因緣,不是闖一般寮房,而是假公濟私一男一女鎖在圖書館內設的公務房間出事,還拖到多角關係的眾女角們懷孕才被爆料。這類個案這一二十年在公務員圈子裏非常常見,無論有沒有權勢濫用或構不構成單方或雙方的婚內出軌外遇,場所都在辦公室的房間,甚至不一定是住所或旅館。在欲界,不只閨房、寮房、旅館、摩鐵是密室造業助緣,圖書館、辦公室、甚至宮廟廁所只要業障夠大就可以造惡業。所以廣義的避免闖寮說穿了就是避免一對一兩人獨處去心生染著,進一步業障現前去身交染著,最後修行失敗。

真俗圓融的修行方向本即護念每個修行人的菩提路,不去增長沒必要的染緣。當然,沒事不要養成闖寮的習氣(嚴格的佛學院會直接祭以院規處份),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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