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前夕,全班祝福我出家順利(終於)。
她突然在學院門口攔住我,問我真的要走出家路?
當然。
為什麼呢?她問。
有一天我們都會離開這個世界,難道妳不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什麼嗎?
她說的是生死:人類必然面臨的死亡以及傳宗接代留下有自己DNA基因編碼的後嗣的慣例。
我給她一個微笑。
幾十年後,教育界的網友、老友們經常在五、六十歲才上網公告閃婚消息,彷彿晚婚是業界時髦、學術時尚。照片裏的衣裝簡單而隆重,表情歡喜而幸福,總贏得全網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若非疫情三、四年下來遮障社交活動,這短短三、四年內我可能可以吃至少七、八桌以上的喜酒素宴;唯身不出席喜酒喜宴,代以吃喜餅、喜糖、做月子油飯、滿月油飯也是很好。不論流行病怎麼猖狂,人類還是瘋結婚。
我就是對於人類在生物學上的強勢繁殖力太有把握了,才有終生不生育的自信。一人出家,換來戒殺護生的社會風氣、穩定的夫妻家庭秩序、多子多孫的華報福報等於是一人單身交換整體社會的加倍人口增值,不只對個人修行有利益,俗諦層面上也對國家社會大眾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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