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2日 星期三

乞婦:女性化霸凌(七十五)


如果故事是真的,嬰孩應依法另行安置,不該放給這種不負責任的母親養,自生自滅承擔高夭折風險。

她才二十幾歲,失業一年多,亮出手上一疊身份證、存摺、大醫院藥費單據,自稱丈夫生病住院,健保負擔之餘還有自費項目,已向院方積欠一、兩萬的債務,開口要我替她出奶粉錢與食物費。她自述不工作的理由是捨不得丈夫以及必須同時照顧孩子、病人、與老人。老人戶籍遷移不順,又嫌老人年金不夠老人自己花。

我提出不下五、六項長期救濟管道全被她推翻。經年累月服務的愛心待用餐家?我知道。認識的葷素餐飲業居士?哦!(一臉沒興趣)社會局?他們不讓我申請社會救濟,說我資格不符,我太年輕。提供緊急公益募款的報社?他們只是一次給個幾萬就沒了啊!找工作上班?不行,我要照顧我先生。(為何不在醫院二十四小時陪伴,也不在家留守看顧一家老少,卻鎮日在街頭晃蕩?這不是代表可以放心離開孩子、病人、老人身邊?人可以長時間離開醫院,不必守在丈夫病床邊也無所謂)

她突然賭氣起來,大手揚開:「我也可以把這些收進包包裏,馬上去找工作啊!」我笑了。拿丈夫生病當藉口故意不工作又不留守在他身邊細心照料,丟下全家老小專門在街頭閒晃物色募款對象,生物學上的母親身份成立,社會學上的母親身份完全失敗,法學上的配偶身份成立,婚姻道義上的配偶身份失職。二十多歲的人,不應婚而婚,不該生而生,自己都扛不起還拖累全家,打死不肯找工作。

我差一點想幫她;要不是發現幫下去可能有問題的話。很奇怪,她不接受所有可以支撐三、五年以上的長程方案,強調只要「我」幫她「一次」就好。她說丈夫重病住院,手上亮出丈夫的證件,可是沒亮她自己的;醫院診療單模糊破舊,不是她聲稱應付長期住院而一再簽欠單的一年內新單據。最可疑的是,這種雙親失業、老人無業、親族陌路不相挺的高風險家庭,不論依歐美或台灣標準都應該依法馬上把幼童帶走另行安置以免因粗心失職的父母造成夭折意外等高度生命風險,怎麼還會把小孩丟給這種父母自生自滅?

最詭異奇特的是她出奇乾淨、修剪成完美形狀的超長指甲──那類指甲只有愛美的單身小姐、家傭包辦代勞的頂極貴婦、以美色為職業要素的特殊從業者會留,真正必須長期照顧嬰幼兒、老人、病人或經年累月操持家務的人根本不可能採用。一來怕互動緊密劃傷嬰幼兒、老人、或受照護者,二來怕做家事處處不方便,三來大量付出勞務的雙手很容易因意外碰撞、折斷指甲造成受傷流血事件,疼痛會影響各項後續工作進行。

為什麼她嘴上所說的故事與身體所說的故事完全是兩碼事?這樣的母親不應該乞討奶粉錢;孩子放給她帶完全錯誤。應該做的是以最快速度把孩子安置到有責任感、懂得保護幼童的成人身邊。

如果故事是假的,台灣人可真悲哀。

她的確太年輕,年輕到不會看人。她看不出我年紀大她非常多,也看不出我有長期照顧嬰幼兒與操勞大量家務的經驗,不曉得我是做過好幾種工作的人,自然無從認知我還長期與癌末病患共住,對重症病患生活有點基本概念,更不了解我是跑醫院診所跑到厭患色身生死無常的老病號。她說的事情我都很熟,換成完全不懂佛法的世俗立場依俗諦可以怎麼做我也走過,她顯然問題核心出在這個:她不想工作,而且是故意不工作。故意失業,想依賴國庫撥社會救濟不成,換成沿街乞討。乞討也沒個乞討的樣子,那修整得太漂亮的修長指甲(長度至少一公分多以上)擺明是不必勞動的。如果她不講那些悲慘的故事,光看她的衣服、包包、頭髮、指甲的話,還以為是常跑夜店玩樂的愛玩女生。

為了華人譏嫌出家眾是米蟲,古人從如法專修的修行人轉型成「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藍領工人。為了華人輕視乞者,古人自斷佛制,拋棄乞食傳統,迎合農業時代、工業時代、商業時代,成為工作內容無異世俗(工時雙倍或三倍之長)的無薪或超低薪終身志工職業勞動僧。台灣佛教法師全是大乘行者,一生沒離開過各式各樣的弘法利生事業。結果,出家眾的千古讓步竟然慣養出連家庭責任都不承擔的白衣:故意失業不工作,故意沿街乞討,故意指名要出家眾本人「幫忙」。出於對現代佛教弘法的不了解,誤以為出家人都不懂世俗家務,邊討錢邊抱怨:「你不了解我的家庭啦!」

當出家眾成為無薪或超低薪的低階勞動者之後,俗人開始重金迎奉打著碩博學歷招牌的世俗白衣升座講法,就算吸菸、喝酒、吃葷、妻室女色不斷、實修經驗掛零也能拿幾千塊起跳的鐘點費,而且付得心甘情願,理由是「他要養家活口」。當出家人畢生在各式各樣的宗教公益慈善事業服務、當終身義工(往生才下班的工作者),在家人竟然賴皮不工作專門行乞,要淫欲,要結婚,要生育,最後全部擺爛再伸手跟出家人討錢。

眾生不是顛倒嗎?

華人從一兩千年前惡意推翻僧眾乞食傳統就做錯了。華人的顛倒先是養出了歷代窮奢淫佚的驕縱王室,再來養出固守淫欲家業卻家庭責任感從缺的壞父母。出家眾不乞食自了,全成為一生工作的大乘僧,在家眾反而淪為不肯工作之餘還專找出家人要錢的寄生者。

(或許因為她是女眾,我手下留情了吧?上回遇見拿父親重病住院當理由推銷品質低劣的愛心義賣物品的年輕人集團時只是開口問醫院名稱與病房號碼說可以關懷、探病、或助念,對方就發慌露出馬腳,不斷向對街的「同伴」擠眉弄眼使眼色,阻止說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去看。世間顛倒;一身是病的病人沒斷過工作,反而是沒病的人拿病當無業或行騙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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