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軸拉長,語言就會不斷翻轉蛻變出新的意義。
「你看,師父,我做的事跟行政院秘書長一模一樣!」他說。
「你看,師父,我做的事跟行政院秘書長一模一樣!」他說。
「我要選台北市長,已經規畫很久了。再幾年。」過一陣子,他又說。
「我要選總統!」市長選舉還沒參加,他已經在夢大位了,夢話連篇。
而我,傾聽與微笑,檢查著、讀著那一張又一張泛黃的陳年破紙上的心理諮商療程。不知名的人在不知名的歲月曾經試圖走進他的內心,理解他心理的世界。
很久很久以後,事實上痛苦掙扎多年的他終於進行了一場「精神上的出櫃」,在社群媒體上告訴全世界事實上他一直有躁鬱症困擾。向全球告白他生病了以後,開始漸漸從大夢空話順著地心引力向真實的地表降落,談他「真正的感覺」:躁有沒有比較好,鬱有沒有比較好。
宗教師是一種常常聽眾生發夢講夢話的工作。
做夢、說夢話、發表無限膨脹的夢中夢囈,直到拖了很久、很多年以後當事人才向全世界告白他事實上有精神疾病問題的人口比例並不低;愈來愈普及,愈來愈常見。那些夢話通常聽起來很偉大,充滿權力野心又具備語言張力,在中間小心翼翼地包藏一個瘋子心中最大的核心秘密:
做夢、說夢話、發表無限膨脹的夢中夢囈,直到拖了很久、很多年以後當事人才向全世界告白他事實上有精神疾病問題的人口比例並不低;愈來愈普及,愈來愈常見。那些夢話通常聽起來很偉大,充滿權力野心又具備語言張力,在中間小心翼翼地包藏一個瘋子心中最大的核心秘密:
他已經瘋很久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