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9日 星期六

生死之歌


Sarah Brightman - It's A Beautiful Day (Official Video) HD

「有時候,人只是不知道而已;」夜空下的蟲鳴低訴著說:「死亡就跟愛情一樣靠近。」

當女人還活著時,死心塌地跟著他的男人。同居幾十年,生幾個孩子,沒上台灣任何戶政事務所補過結婚登記、領過結婚證書。然後,男人老了,突然有一天帶一個陌生新娘回家告訴她說已經跟她結婚了。女人頓時五雷轟頂;她苦守一個家、跟一個男人幾十年,身份竟瞬間變成小三!所以,女人自殺了,往生了,留下不得不跟著有法定配偶名份的後母度日的孩子。

所有的道德系統都火力全開宣傳反自殺的道德教條,可是自殺人流千古不衰,甚至打敗戰爭死亡人口總計。自古死於自殺的人口總數比戰爭致死人口多得多。為什麼?


Puccini - Madama Butterfly: Un bel dì vedremo
Maria Callas 1954

上述「台版蝴蝶夫人」是由出家眾口述的親族自殺事件,發生於民國後。由於當事人不是花容月貌的日本美女,男主角也不是英俊迷人的美國軍官,「有形式法定配偶身份的實質小三」更不是任何值得注意的不凡人物,三角關係當事人的人際社交圈跟藝文界了不相涉,最後一樣淒美心碎的自殺物語只淪為親族之間一點點家族口述史料而已。

生死若被藝術、文學、歷史記憶,很久很久以後還會被學術界研究、被實務界運用、被子子孫孫視為人生座標。甚至,法政界都能從中抓出培育跨道德/政治/社會/財經/人事多元革命的營養元素:民事婚姻法制有沒有問題?女性立法權或女性參政權有沒有問題?法律關係淪為形式認定卻完全排除實質認定有沒有問題?「形式」與「實質」兩極價值的哲學大問在愛欲場域如此,在國家定位的國際公法學/國際政治外交實務認定上又如何?

Un bel di vedremo

Un bel di vedremo

levarsi un fil di fumo sull’estremo confin del mare.

E poi la nave appare.

Poi la nave bianca entra nel porto,

romba il suo saluto.

Vedi? È venuto!

Io non gli scendo incontro. Io no.

Mi metto là sul ciglio del colle

e aspetto, e aspetto gran tempo e non mi pesa

la lunga attesa.

E… uscito dalla folla cittadina

un uom, un picciol punto

s’avvia per la collina.

Chi sarà? Chi sarà?

E come sarà giunto?

Che dirà? Che dirà?

Chiamera Butterfly dalla lontana.

Io senza dar risposta

me ne staro nascosta

un po’ per celia e un po’ per non morire al primo incontro,

ed egli alquanto in pena chiamerà, chiamerà:

“Piccina mogliettina, olezzo di verbena,”

i nomi che mi dava al suo venire.

Tutto questo avverà, te lo prometto.

Tienti la tua paura, - io con sicura fede l’aspetto.


蘇打綠 - 蟬想 交響樂

蝴蝶夫人的時代的婚姻法實在很爛。不僅沒有依循自然法的法律價值,對一場時空漫漫的「事實婚」(同居)不給予法律認證,倒出於對突如其來的法定形式要件的高度執著唯一認證「法律婚」(結婚)。國際法學領域一定亂七八糟地原地踏步守在原始人階段「誰拳頭大誰就贏」、「各自為政沒有國際共識」才會有蝴蝶夫人那種畸型不當的婚姻故事。法律跟政治太爛會逼死人;法政界太爛也會逼人民自殺。有時那不是簡單的立法怠惰、行政失能,而是整個政界人口素質低落產生的蝴蝶效應。每當素質不好的政客問世,同時代的人民就流行自殺,形成「自殺時代」;縱使沒被大屠殺也集體對人生失望、自殺身亡。

「愛呀
弄污了一個又一個胸膛
粉飾魔鬼的幻想
是我背叛地心磁場
讓歸巢的白鴿無法再回航
重傷的魚在泥沼中掙扎

夏蟬猛把天地叫窄
容不下過去未來
蝴蝶夫人白費等待
換來斷氣的絢爛

點破容易看透難
都一身糾纏」

(援引自由吳青峰 Wu Qing Feng 作詞/作曲之「蟬想」)

以國家機器視人口紅利為國家成立重大要素的立場,國家一定會宣揚「自殺背德論」。但是,當國家自己就背德時(更正:國家作為沒有生命的非生命體、公法人,國家本身不是有能力理解道德系統的生物。真正有辦法背德的一定是人類,也就是執政掌權的政客,自然人。政客身為人類才有遵守道德或違背道德的造業能力。老舊的法人理論很落伍,發明可以讓自然人躲在公法人、私法人的面具下造業避責的過氣法律機制,執是之故才誕生大量躲在國家機器背後大屠殺的暴君型政客),當政客自己就背德時,平民還有盡生存義務的本份嗎?生存義務一直沒寫進法典是因為它本來就是道德迷思,而且是道德系統自己都搞不定的千古謎題!以法律思惟依法論法,「自殺權」在某些法律前提下是存在且合法成立的,擁有悠久憲政法治傳統的安樂死合法化國家就深明此理: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的生存義務存在;在法律允許的特定因緣背景條件之下,自主選擇且符合人道要求的自殺是一種合法的基本人權。


Life's A Struggle 宋岳庭

有一天,非常痛苦的佛弟子找我請法,請教墮胎行為的因果業報。他身為人夫、人父,正在掙扎要不要叫妻子墮掉腹中的孩子。他學佛很久了,不是不知道,但是他認為在中共威脅下的台灣生孩子,在「這種世道」生孩子,讓孩子跟他一樣一輩子活在中共陰影與戰爭恐懼之下,他認為非常殘忍。所以,從他知道妻子懷孕開始就內心天人交戰,常常哭泣。為了愛,他應該生下孩子。但是,也是為了愛,他不應該把孩子生來這種被中共虐待的人間吃苦!

台灣在中共的多元威脅恐嚇與恐怖行動之下,很多家庭親子關係都不太正常。有一位高知識份子、高收入、高社經地位的勝利組父親就上網公開訴苦給所有網友聽,他的青春期兒子對台灣的處境與社會氛圍高度不滿(每天眼睛睜開就要面對戰爭侵略,每天打開新聞就是政界被中共分化內鬥、自己人打自己人,極度高壓催生出台灣史上最高吸毒人口,一堆小學生、中學生吸毒販毒),常常對他惡口相向:「你幹啥生我?我有講我要出生嗎?你當年幹啥不戴套?講什麼父母愛我,還不就你們自己愛幹!」

我們宗教師是知道的。我們接眾,看眾生流淚傷心,聽眾生說平常戴社交面具不敢講的內心話,大的不敢生、掙扎要不要墮胎,小的不滿被迫出生、叛逆罵父母好淫,大環境的亡國感高壓讓社會人際張力高度緊張,想搞投資移民的一大堆,巴結中共在中國海撈以後再舉家移民到美加日澳等高級民主法治國家的一大堆,表面上高呼統一事實上家族不是代代移民、留學海外就是拿雙重國籍、隨時中共打來要逃就可以。台灣的少子化是中共逼出來的,大家都知道。準父母都明講,生下來是殘忍、墮掉才是慈悲。中共一手打造的「亡國感」逼大量台灣菁英移民海外換國籍當外國人,剩下走不掉的甚至精神狀態慢慢質變還不知道。什麼叫「精神質變」?跟宗教師講:「香港人自己笨、上街頭給別人殺!不會乖乖上班賺錢就好?」敢這樣跟我堂堂一個宗教師開口表態支持大屠殺、責怪被殺害的亡者的台灣人不是一個兩個!

死神住世還要求我們宗教界歌頌生命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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