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流感記之七：心病而後身病（嘔吐篇）

eill | Finale. (官方音樂視頻)

不看醫生，沒掛急診，甚至連Covid-19快篩試劑都沒拿來用，怎麼如此有把握這場流感只是流感？

本於經驗。

就在世衛慢條斯里地終於公開宣布Covid-19（原版官方稱謂以「武漢肺炎」誠實說明它的事實上的流行疾病發源地，但中國人很特殊地抗議而改名。德國人沒抗議德國麻疹，日本人沒抗議日本腦炎，各洲各國對方便識別病源地的傳統醫學命名都很接受，獨獨中國人丟不起這個臉）全球大流行之前，我才感染數週重流感，而且已經咳到吐血、濃痰、吃遍中西藥水與徒弟特地買來的台灣民間金桔醬。在全世界還為了要不要戴口罩爭執不休、上街抗議時，我早已經為了竭盡全力避免把重流感傳染給別人而主動戴了好幾星期口罩、一個人關起來保持社交距離且盡量避免人際交談噴發飛沫傳染，常常一邊心算目測安全距離一邊慢慢向後退（醫學上人體噴液飛沫傳染、交換病毒的可能有效間距為至少一公尺以上）。為了拼命保護別人反而意外先行保護到我自己；等到Covid-19初期流行且致命重症與致死個案頻傳時，我已經躲在不願傳染流感給眾人的口罩後方好幾個月，躲掉了一場全球死劫。

不僅如此，大量症狀都跟多年前那場重流感很像（一樣主要由普通冠狀病毒誘發感冒）不過，這場久違的重流感不同在於要命的失眠型夜咳與上吐下瀉腸胃炎。更絕的吐完後還日日夜夜反胃噁心，常常重覆感知胃酸逆湧到口腔的酸味與胃袋裏少得可憐的疾病飲食殘塊上衝的不適。我不斷反省，到底八識田是累積多少能誘發嚴重嘔吐欲的念頭？修行人以用心為本，若非下意識不小心累積太多致吐的起心動念，不可能一場流感打造一個月的反胃嘔吐感拖這麼久。

於是，我找到源頭了。

母親角色的印象與不必要的人際刺激。

我的外表看似太年輕的果報常常造成實際上比我親生母親小一大截、臨老出家的尼眾誤判，看著我的臉就開始自誇她們老到夠當我媽媽，但事實上都不可能。我的母親年紀輕輕十八、九歲戀愛、懷孕、出嫁，還不滿二十足歲就生下我，其他只是區區比我老個十歲上下的人都比她小很多。比她小很多又根本不可能生出我這樣的女兒的人們一個又一個、接二連三自稱「可以」當我的母親的下場就是在我的八識田心海累積了太多「好想吐」的念頭：

一、她很美。縱使只是婚紗照也夠美了，而且被我的家人事後抱怨新娘濃妝把她畫太醜，實際上她本人不化妝反而更漂亮。遠遠不如她的美貌的人說像我媽媽，我下意識覺得很噁心，但念頭閃過就放了，沒有好好消化。

二、她很溫柔，脾氣很好，是撒嬌型的小鳥依人型女生，完全不是會兇小孩子的虎媽或動不動亂生氣的一般不耐煩婦女，也不會討厭跟老人住在一起。跟她的人格特質相反或一輩子都不可能養成她的溫柔可人形象的人說像我媽媽，我下意識覺得對方自抬身價、過份高估自我、自我意識過盛、自我認知偏差，但轉念頭一想又不是我的徒弟何必廢話多說就放、來來去去無妨，沒有好好解決別人的母女幻想。

三、她在她的年代雖然不是讀到大學、研究所的書呆書痴，也是在六十年代解放風潮下跟文青合拍的文藝少女。她的娘家有各國文學童話與各種讀物，甚至有當年難得的王爾德童話「幸福王子」的彩繪單行本中譯童書；畢竟身份是原住民公主，家裏沒錢沒勢力送她讀大學研究所（不確定是不是戀愛懷孕讓她決定人生下一步先結婚成家比升學拿文憑更重要）不代表也不等於沒有知識教養。所以，基本學養不如她的人公開幻想夠格當我母親的說法讓我想吐。我不理解那種自視甚高的生殖幻覺與血緣幻想從何而來。

原則上，在佛門，真有父子母女血緣、一起結伴在同一間道場出家的事很常見。表面上這一生沒有父子母女血緣、但實際上宿世有結過父子母女血緣的師徒關係更常見。至於過去生可能當過父女、女兒這輩子投錯胎、換錯性別變成男徒弟拜師學法的也很稀鬆平常。生死輪迴本來就身體不停地無常變換來變換去，緣起性空，性別也一樣換來換去。乃至於有些人宿世很少當男眾、沒從軍經驗的就不太會縫衽補衣那些事情；職業軍人基本上都要會自理衣物，對縫縫補補的事情太陌生代表宿世沒當過兵的八識種子，也就是雖然投胎很久卻很少當男人，或者都投胎在不需要從軍的身體、身份。因此，性別氣質混融不同性別並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就是典型的輪迴後遺症。但是，縱然真的宿世血親轉世、親緣換成法緣，收徒弟當師父的也很少拼命自誇徒弟像自己的兒子、女兒，不是嗎？當師父收徒弟的都萬分慎言，反而一輩子都不可能收徒弟或講經說法的人到處拼命自誇肉體可以「生」出別人就很離譜了。

一旦抓出八識田累積的八識業種開始清洗，每天止吐藥份量就可以不斷減量，終於撐到一個月後可以不必再每天經歷至少八次、十次以上胃容物上衝的嘔吐感，也不必狂咳之下衝到馬桶前準備嘔吐。每天很想吐、滿嘴胃酸味實在很痛苦。

等我吐也吐過、嘔也嘔過、忍了一個月的強烈嘔吐感，我才理解當初比丘為何直接當下打破某個尼師的幻想：「她？妳不可能生出她啦！生不出來！」直接笑她打妄想。

要當一個足以吸引家父、讓他愛到神魂顛倒先孕後婚直接娶回家的女眾不是太簡單的事；或許還不只是必須青春貌美文青風、大眼小口愛笑愛撒嬌、個性非常溫柔。要當我媽媽讓我肯投胎還要應付我的美學標準與種種不可說不可說……

戀母情結？我只是客觀評價一個青春早逝的阿美族美女。

如果她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你也會不小心愛上她。

她就是很惹人憐愛、令人心動，我充分理解為何必需搶在她二十歲前就娶回家。

這可不是中文誇飾法，我講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