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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是必然;關鍵在於人類於社會化後成為社會化動物,無論何等精神狀態都會在社交互動裏互相影響。只要是活人、不是亡者,有互動就有影響。舉例而言,經年累月跟精障家人生活、相處之後會改變精神正常家人的社交模式與言行反應,最惡劣的因緣是原本正常的親屬被精障家人直接逼瘋、逼出後天精神異常或重鬱自殺傾向。後者在現代社會常常發生在「長照悲歌個案」:照顧年老重病雙親的子女最後反而生病,變成躁鬱症、重度憂鬱症的患者,甚至照顧老人照顧到絕望想一起自殺。
正常人原本不會麻木、冷漠、疏離、冷血。經年累月跟重度精障者互動以後彼此互相要求不要對精障者的異常言行有情緒反應、言語反應、生活反應以後,漸漸就會養成與先天個性不同的後天性格:麻木、冷漠、疏離、冷血。初初強迫沒反應,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就整個內化成真的沒反應:麻木、冷漠、疏離、冷血。原則上,一個很疼愛自己、很護念自己、很照顧自己、把人生大半歲月用來栽培自己與成就自己的重要恩人往生後,正常人不會在重要恩人的喪事場所公開講出「只要有把錢留下來就好了」這麼無情、冷酷、感情解離到無以形容的話。那種話會說得出口是因為已經擁有嚴重的人生早期心理創傷,經年累月跟精障家人相處,養成後天的、反應性的、創傷性的情感表達障礙。
與精障者相處的非精障者原則上是把身心豁出去的勇者,有相當比例的非精障者會在跟精障者相處的過程中受創、受害、受傷而造成其他的身心損害。由於非精障者本身有可能也會成為社交意義、情緒意義、人格改變等其他社會學意義上的受害者(不一定只限於肢體受傷或輕重傷害),從一個單一精障者外擴成更多受創、受害、受傷而不完整的異常者,絕對的同情心或同理心也無法保護「照護者」百分之百全身而退,「精神照護困境」才會成為迄今千古無解的超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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