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的動物對人類的正常反應是保持警戒距離以求自保,然而入秋以來,我幾乎三天兩頭被蝴蝶們近身飛繞,甚至有蝴蝶佛子在三皈依後停下來任我碰觸翅膀、頭、足也無所謂的現象。最後,我終於在植物百科找到正確答案:我身上充滿蝶族心目中的美食香氣,我對蝶族而言就像是一個身染濃濃食物香氣的美食街老闆。
美食?紫花藿香薊。對人類而言是包山包海的萬用藥草、詩意盆栽,對蝴蝶而言是全年開花、好看又好吃的豐沛蜜源植物。為人而植栽的觀賞型藥草正巧也是蝶族的重要美食來源,果報就變出一個成天被蝴蝶們追逐繞飛的「美食街老闆」法師。他們也真聰明,知道跟著我飛就找得到一地食物。
依靠植物存活的物種不只昆蟲,還有寵皇寵后,也就是犬貓。當奴才的都知道,一瓶迷你天價貓草可以讓貓皇貓后如痴如狂、迷醉飛舞,狗也一樣。盛夏中暑的佛犬會自己挖野薄荷吃,邊嗅邊咬;肚子餓的佛犬也會自動自發挖地瓜葉嫩苖進補當點心,但不具足人類懂得摘心取材後留根在地永續生長的養植智商。佛犬們想吃會全部連根帶莖啃光光,今天吃這片,明天吃那片,把泥土刨到鬆鬆軟軟地期待你再不停地種新的。動物界在有生理需要時會自行尋找合適的食用植物、藥用植物,就像人類餓了會上菜市場/超級市場買菜,病了會上醫院看病取藥一樣。就這個意義而言,人類身為奴才不只是奴才,還身兼動物的市場與藥房。
當人類把動物當「肉品」時,所有的動物都看到人類就逃,像看到兇神惡煞的敵軍一樣。但是,當人類吃素又身兼「動物的菜市場老闆」、「動物的藥房老闆」時,動物就無所畏懼地依偎過來了,大方給摸摸。
跨物種也可以一起和平生存。
HAUSER: Song from a Secret Garden - 'Alone, Toge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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