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煩惱身縛,而得真實道,
離群聚憒亂,入於寂靜處。
神通騰虛遊,苦器故棄捨,
癡冥之重闇,智慧光照除。
煩惱之埃塵,智水洗令淨,
不復數數還,永之寂靜處。
滅一切生死,一切悉宗敬,
令一切樂法,以慧充一切。
悉安慰一切,一切德普流,
名聞遍一切,重照迄於今。
《佛所行讚*歎涅槃品》
Let the cloud be the cloud, water be water. Limitless,pure, and empty in essence, actually nothing's been written. 雲水無界,無界無非界。
離煩惱身縛,而得真實道,
離群聚憒亂,入於寂靜處。
神通騰虛遊,苦器故棄捨,
癡冥之重闇,智慧光照除。
煩惱之埃塵,智水洗令淨,
不復數數還,永之寂靜處。
滅一切生死,一切悉宗敬,
令一切樂法,以慧充一切。
悉安慰一切,一切德普流,
名聞遍一切,重照迄於今。
《佛所行讚*歎涅槃品》
無論東西,宗教師的本份之一是除魅或驅魔。魔魅妖異者,無一不源於心魔。然而,佛來佛斬、魔來魔斬地佛魔不二高來高去之餘,日夜啃蝕全球大量人口的憂鬱症心魔又如何?
如果大家都很奇怪,集體一起奇怪,奇怪就不太奇怪了。
如果地球上的怪咖總人口很多,憂鬱國民可以大聲高唱憂鬱國國歌,憂鬱症直接轉型成無國界、超國界的特殊國籍認同,那麼,跨各洲的龐大憂鬱人不就自成一國?
以語言學而論,語言詮釋依情境而異而定而變。
正常人說:「你好奇怪!」可能有一點歧視、排擠、討厭、嫌棄、異色眼光,對不對?
怪咖說:「你好奇怪!」的語言學意義就不同了;或許是怪咖珍惜怪咖、英雄惜英雄的意思:「哈囉,怪咖,我也很奇怪。愛你喲!」
世界上有外表怪咖的正常人,也有外表正常的怪咖啊!
萬般心魔,實相完伏;無量妖孽,一心總收!
7-11的高胖小弟叫我「小姐」。
「你該叫師父。」
「對不起,師父。」
「你很小哦?」我笑。
「我不小了,二十五歲了。」
「我年紀是你的兩倍。夠當你媽媽。」
「看不出來!是因為修行嗎?」
他突然一臉肅然起敬。
現在小朋友吃太多速食、葷肉、酒、五辛,二十五歲以上的人「顏值上」往往比我老熟,造成他們誤判,個個叫我這個老師父「小姐」。
學佛、吃素、禪修是不是很讚?兒子輩都常常錯把我當「小姐」,也就是妹妹。我就是聯合國在兩次世界大戰戰後向全球推廣的飲食標準錯誤的活生生證據。戰後全球推廣酒肉的下場是新生代過份早熟、早老、早衰,而且有大量文明病。
遺誡諸弟子:吾般涅槃後,
汝等當恭敬,波羅提木叉,
即是汝大師,巨夜之明燈,
貧人之大寶。當所教誡者,
汝等當隨順,如事我無異。
當淨身口行,離諸治生業,
田宅畜眾生,積財及五穀,
一切當遠離,如避大火坑。
墾土截草木,醫療治諸病,
仰觀於曆數,步推吉凶象,
占相於利害,此悉不應為。
節身隨時食,不受使行術,
不合和湯藥,遠離諸諂曲。
順法資生具,應當知量受,
受則不積聚,是則略說戒。
為眾戒之根,亦為解脫本,
依此法能生,一切諸正受。
一切真實智,緣斯得究竟,
是故當執持,勿令其斷壞。
淨戒不斷故,則有諸善法,
無則無諸善,以戒建立故。
已住清淨戒,善攝諸情根,
猶如善牧牛,不令其縱暴。
不攝諸根馬,縱逸於六境,
現世致殃禍,將墜於惡道。
譬如不調馬,令人墮坑陷,
是故明智者,不應縱諸根。
諸根甚凶惡,為人之重怨,
眾生愛諸根,還為彼傷害。
深怨盛毒蛇,暴虎及猛火,
世間之甚惡,慧者所不畏。
唯畏輕躁心,將人入惡道,
以彼樂小恬,不觀深險故。
狂象失利鈎,猨猴得樹林,
輕躁心如是,慧者當攝持。
放心令自在,終不得寂滅,
是故當制心,速之安靜處。
飯食知節量,當如服藥法,
勿因於飯食,而生貪恚心。
飲食止飢渴,如膏朽敗車,
譬如蜂採花,不壞其色香,
比丘行乞食,勿傷彼信心。
若人開心施,當推彼所堪,
不籌量牛力,重載令其傷。
朝中晡三時,次第修正業,
初後二夜分,亦莫著睡眠,
中夜端心臥,係念在明相。
勿終夜睡眠,令身命空過,
時火常燒身,云何長睡眠?
煩惱眾怨家,乘虛而隨害,
心惛於睡寐,死至孰能覺?
毒蛇藏於宅,善呪能令出,
黑虺居其心,明覺善呪除,
無術而長眠,是則無慚人。
慚愧為嚴服,慚為制象鈎,
慚愧令心定,無慚喪善根,
慚愧世稱賢,無慚禽獸倫。
若人以利刀,節節解其身,
不應懷恚恨,口不加惡言,
惡念而惡言,自傷不害彼。
節身修苦行,無過忍辱勝,
唯有行忍辱,難伏堅固力,
是故勿懷恨,惡言以加人。
瞋恚壞正法,亦壞端正色,
喪失美名稱,瞋火自燒心,
瞋為功德怨,愛德勿懷恨。
在家多諸惱,瞋恚故非怪,
出家而懷瞋,是則與理乖,
猶如冷水中,而有盛火燃。
憍慢心若生,當自手摩頂,
剃髮服染衣,手持乞食器,
邊生裁自活,何為生憍慢?
俗人衣色族,憍慢亦為過,
何況出家人,志求解脫道,
而生憍慢心?此則大不可。
曲直性相違,不俱猶霜炎,
出家脩直道,諂曲非所應,
諂偽幻虛詐,唯法不欺誑。
多求則為苦,少欲則安隱,
為安應少欲,況求真解脫?
慳悋畏多求,恐損其財寶,
好施者亦畏,愧財不供足,
是故當小欲,施彼無畏心。
由此少欲心,則得解脫道,
若欲求解脫,亦應習知足。
知足常歡喜,歡喜即是法,
資生具雖陋,知足故常安。
不知足之人,雖得生天樂,
以不知足故,苦火常燒心。
富而不知足,是亦為貧苦,
雖貧而知足,是則第一富。
其不知足者,五欲境彌廣,
猶更求無厭,長夜馳騁苦。
汲汲懷憂慮,反為知足哀,
不多受眷屬,其心常安隱。
安隱寂靜故,人天悉奉事,
是故當捨離,親踈二眷屬。
如曠澤孤樹,眾鳥多集栖,
多畜眾亦然,長夜受眾苦,
多眾多纏累,如老象溺泥。
若人勤精進,無利而不獲,
是故當晝夜,精勤不懈怠。
山谷微流水,常流故決石,
鑽火不精進,徒勞而不獲,
是故當精進,如壯夫鑽火。
善友雖為良,不及於正念,
正念存於心,眾惡悉不入。
是故修行者,常當念其身,
於身若失念,一切善則忘。
譬如勇猛將,被鉀御強敵,
正念為重鎧,能制六境賊,
正定撿覺心,觀世間生滅,
是故修行者,當習三摩提。
三昧已寂靜,能滅一切苦,
智慧能照明,遠離於攝受。
等觀內思惟,隨順趣正法,
在家及出家,斯應由此路。
生老死大海,智慧為輕舟,
無明大闇冥,智慧為明燈,
諸纏結垢病,智慧為良藥,
煩惱棘刺林,智慧為利斧,
癡愛駃水流,智慧為橋梁,
是故當勤習,聞思修生慧。
成就三種慧,雖盲慧眼通,
無慧心虛偽,是則非出家。
是故當覺知,離諸虛偽法,
逮得微妙樂,寂靜安隱處。
遵崇不放逸,放逸為善怨,
若人不放逸,得生帝釋處,
縱心放逸者,則墮阿修羅。
安慰慈悲業,所應我已畢,
汝等當精勤,善自修其業,
山林空閑處,增長寂靜心。
當自勤勸勉,勿令後悔恨。
猶如世良醫,應病說方藥,
抱病而不服,是非良醫過。
我已說真實,顯示平等路,
聞而不奉用,此非說者咎。
於四真諦義,有所不了者,
汝今悉應問,勿復隱所懷。
《佛所行讚*大般涅槃品》
汝等善自護,勿生於放逸,
有者悉歸滅,我今入涅槃。
《佛所行讚*大般涅槃品》
寫在分享之前:
困境是必然;關鍵在於人類於社會化後成為社會化動物,無論何等精神狀態都會在社交互動裏互相影響。只要是活人、不是亡者,有互動就有影響。舉例而言,經年累月跟精障家人生活、相處之後會改變精神正常家人的社交模式與言行反應,最惡劣的因緣是原本正常的親屬被精障家人直接逼瘋、逼出後天精神異常或重鬱自殺傾向。後者在現代社會常常發生在「長照悲歌個案」:照顧年老重病雙親的子女最後反而生病,變成躁鬱症、重度憂鬱症的患者,甚至照顧老人照顧到絕望想一起自殺。
正常人原本不會麻木、冷漠、疏離、冷血。經年累月跟重度精障者互動以後彼此互相要求不要對精障者的異常言行有情緒反應、言語反應、生活反應以後,漸漸就會養成與先天個性不同的後天性格:麻木、冷漠、疏離、冷血。初初強迫沒反應,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就整個內化成真的沒反應:麻木、冷漠、疏離、冷血。原則上,一個很疼愛自己、很護念自己、很照顧自己、把人生大半歲月用來栽培自己與成就自己的重要恩人往生後,正常人不會在重要恩人的喪事場所公開講出「只要有把錢留下來就好了」這麼無情、冷酷、感情解離到無以形容的話。那種話會說得出口是因為已經擁有嚴重的人生早期心理創傷,經年累月跟精障家人相處,養成後天的、反應性的、創傷性的情感表達障礙。
與精障者相處的非精障者原則上是把身心豁出去的勇者,有相當比例的非精障者會在跟精障者相處的過程中受創、受害、受傷而造成其他的身心損害。由於非精障者本身有可能也會成為社交意義、情緒意義、人格改變等其他社會學意義上的受害者(不一定只限於肢體受傷或輕重傷害),從一個單一精障者外擴成更多受創、受害、受傷而不完整的異常者,絕對的同情心或同理心也無法保護「照護者」百分之百全身而退,「精神照護困境」才會成為迄今千古無解的超大難題。
機構、社區容不下精神病患者 精神衛生法修法難助回歸社會/精神照護困境1
曾被強制送醫11次 精神病患者明川在會所落腳/精神照護困境3
寫在分享之前:
「精神病患強制住院的遠距審理建置」是精神正常的司法界進行中的社會安全網法律工程,與此同時,南投集集男子遭精障鄰居追砍而受傷送醫,受害人家屬指控精障加害人是「隨機殺人」。
這幾十年以來,思覺失調症病患或其他重症精障者殺父、殺母、殺死直系血親尊親屬的人倫悲劇重刑案不斷發生。以佛教對五逆罪的因果觀而論,縱使身份是精障者,犯下殺死尊親的嚴重逆罪的精障當事人死後唯有無間地獄業報;佛教因果論跟刑事法學理論的差異在於罪刑業報方面並沒有給予精神障礙者無責免刑的優待。
一個精障逆子逆女犯下殺死直系血親的重刑案或許還只是加害一個家庭裏的一、兩個人,萬一精障者的身份是國家元首就截然不同了。當嚴重的精神障礙者擁有可以發動戰爭的宣戰權的元首身份並且因為身為精障者而對於屠殺成千上萬乃至十萬、百萬、千萬人口都了無罪惡感反應時,一個精神病患的病況就會擴散成全體人類亡族滅族與文明大倒退的集體規模悲劇。
「希特勒根本就是個瘋子!神經病!」戰後才後知後覺放馬後炮又如何?當年讓重度精神病患坐上元首的位置,做出來的政治軍事決策充斥精障者思惟特色,前前後後害慘害死大量無辜正常人口,其加害人類社會的程度遠超一個精障逆子逆女犯下殺死直系血親的重刑案。希特勒是一個經典精障個案:一個國家社會整體精障人口管制架構缺損導致重度精障者坐上元首大位後針對全體人類濫權實施大屠殺的現實精障個案。
問題已經不是簡簡單單地追問一家一戶尋常百姓有精障家人或一地一時社區有精障住民怎麼辦?問題是已經嚴重精神障礙、大腦功能異常、對道德法律倫常價值判斷異於常人的不正常人坐上元首的大位又怎麼辦?大權在握,沒人敢說國王沒穿衣服(元首是神經病)時又怎麼辦?
「佛法是教育中的教育。」 ~ 上惟下覺大和尚法語
現在社會當下的因緣不一樣。兩次世界大戰前後已嚴肅反省童婚制(事實上就是用結婚證書包裝的兒少性侵害,是用婚姻文化包裝的性犯罪)。在現代社會,母女若年紀相差只有少少十三歲,除非是「兩小無猜」的少數例外(童男童女年幼無知未婚懷孕,雙方家長同意生下孫子等長大再補婚禮)而法外開恩,絕大多數都屬於性犯罪:誘姦少女或性侵少女都是性犯罪。
所以,在當下的社會,媽媽只比小孩子老十三歲的境界原則上是性犯罪表述;例外是童男童女無知而未婚懷孕的才不判刑坐牢,主因是男童也一樣年幼愚痴沒有成熟判斷能力。這類玩笑在知識份子圈千萬別亂開;若是在中上階層講這些會被當成有性犯罪內幕的特殊風險家庭去調查,事涉未成年少女的性犯罪絕大多數都是公訴罪,檢調會主動分案偵察。
電影「水之鄉」(Waterland,同名文學著作改編)就談了這類性犯罪家族史。男主角有一個肥胖的「精障哥哥」,他一直到成年後才發現家族史的真相:那個「精障哥哥」實際上是他的祖父強暴他的青春期母親生下的亂倫後代。發生那件亂倫醜聞後,知情的祖父祖母把青春期母親嫁給一樣知情的貧窮父親,對外宣稱「精障哥哥」是婚生子。
由於亂倫產子很容易生下精障後代,因此,某些高風險家暴家庭的情況就要留意。例如,父家暴、沙文,有很多女兒,在眾女兒處於青春期時「出事」而生下亂倫後代精障兒子,這類個案的夭子跟姐妹的年齡落差也通常介於十歲到十八歲以內。一般底層家庭發生那類嚴重事件的處理往往是繞過司法界,內部吸收,內部吃案遮掩。「水之鄉」談的就是很典型的個案,悲劇輪迴在亂倫精障後代溺斃後完全終結。母體跟後代相差年紀很少時通常是性犯罪指標,尤其是父女亂倫產子的重刑性侵案。母子相差十歲到十八歲以內的玩笑千萬別亂開;時節因緣不一樣了,不是盛行童婚且平均壽命僅約四、五十歲的春秋戰國。
以前我認識一位學姐就是亂倫受害人。她的爸爸非常邪惡,摸上她的床長達數年,直到她長大驚覺錯誤,拼命考上台大,用讀台大當成人生跳板逃家。她的故事也一樣像「水之鄉」由家庭內部吸收、吃案,生母也沒提告生父,以她的離家粉飾太平告終。不幸的大幸是她沒有懷孕生下淫父之子;她夠聰明。
一般人不曉得,對於高教圈有種偏見,以為都是「好命幸運兒」或「人生勝利組」。不是的,社會上有很多很痛苦的年輕人想以讀書改命才拼命考明星學校、名校。名校裏多的是苦難的人,比貧窮更弱勢的性犯罪被害人、比精障更弱勢的性產業工作者/性產業工作者生下的後代、……。
想救社會救弱勢嗎?別錯過集中各界弱勢中的弱勢者的高教圈。
性犯罪受害人擠進高教圈的人口非常多,尤其女性。
之二:教育工作者的生命史反思
我跟我的女老師感情很好、私交甚篤,畢業後我們師生維持了長達三十年的特殊友情。她在晚年退休後依然熱心投入教育,常跑全台各地偏鄉教育機構,曾跟我提及生命樹之類的家族史重建活動、家族口述記憶錄音整理稿之類在教育工作者之間很流行的新興生命教學。
人人都有故事,從事教育工作也一樣。教育工作者也是人,對人生、對社會、對自己、對家人都要面對一輩子,從面對到放下。
電影「水之鄉」(Waterland)的主角是高中老師回顧生命史的故事。他的父親很貧窮。出於貧窮收錢娶了他剛生產下亂倫精障兒的母親,對外宣稱精障兒是他們的婚生子。在保守的年代,性平意識很低落,主角的母親與主角的祖父在青春期發生父女亂倫致孕的事件被壓案吃案。主角跟他的小女友偷嘗禁果,小女友未婚懷孕私找密醫墮胎,一墮墮成終身不孕症。雖然主角深愛小女友並如願結婚,他們一起承擔女主角無法懷孕生子的重擔一輩子,主角還常常必須收拾女主角在長期不孕壓力下造成的身心異常反應,例如在超市直接偷抱走別家的小孩子。出生在亂倫原生家庭,精障兒(主角的精障哥哥、也是他的精障舅舅)在主角青春期時溺斃身亡。主角娶的妻子找密醫墮胎造成不孕症與終身精神異常。主角身為全家唯一精神正常、行為模式正常又工作養家的人,而且是肩負教育下一代的教育工作者,他要如何面對自我?如何與自己的過去和解?如何走出原生家庭的傷痕?
法師也是一種老師,終身教職。法師如何讓生命史回歸生命史,讓短暫一生種種因緣法相轉化為佛道資糧?身為一個佛門教育工作者,如何重返自性實相之鄉?
原則上,基本上,我不太使用感恩二字;會使用都在官方場合。出家前講的是爸爸我愛你,沒講過感恩。出家後不能按照習氣講我愛你,換講別的。
比如說,怎麼跟老尼師溝通。
有一次她跟她的徒弟坐在餐桌上大聲對罵、怒眼互瞪。我念幾聲阿彌陀佛後繞到身後按住她的肩:「我看到妳就想到我阿嬤耶……」然後拼命使眼色示意坐她對面抓狂叫囂的精障徒弟:「夠了,Stop!」心念心波拼命打。
我還當場「開示」。我說:「人家美國人一大清早都馬講 Good Morning, I love you, 哪有像你們這樣?人家都要I love you, I love you, ……」本來好生氣的老尼師當場笑出來。
後來隔天老尼師當然情緒還很惡劣。出家人是不能講我愛你的,除非陪小星辰小朋友們一起跟我師父講老和尚我愛你。我只好繞一個好大的彎子,嘆道:「我這一生最愛的人就我的阿嬤了。」
縱使繞那麼大彎,她聽懂了。
女居士還納悶怎麼老人家那麼愛煮好吃的給我吃。那是她們不懂,我這人很直(禪宗根器的特色),喜歡人都會講很白,我不會愛你在心口難開拖到亡者往生變一輩子的遺憾。
大乘道場早期怎麼教居士?「不出家,就出嫁!」除非很特殊、很想出家又暫時必須示現在家相幾年等出家因緣的例子會當幾年梵行居士,或者結婚生育多年後一起修行昇華成菩薩戒弟子的老參、老居士,大乘道場對於年輕在家佛弟子組成佛化家庭、一生護持三寶都樂見其成。男眾也一樣,「不出家,就娶某!」
出家前我底下一堆學弟,當時我千方百計要拐他們出家當比丘,只有一個成功。我從現在家相時就多年積極領眾、努力度男眾出家,對男眾的出家因緣不可說不熟悉。絕大多數「正常的獨生子」都會被母親要求結婚傳香火,一生走在家修行路,會例外放出家的往往是家庭裏另有哥哥、弟弟可以擔待香火重任。但是,這類執著家族香火的母性常常一生放不下。縱使不只生一個兒子,兒子已經出家長達三、四十年之久還在跟兒子碎碎念「你都沒有幫家裏留後嗣」的女菩薩也存在!
(就我了解,父母會避之唯恐不及地積極主動把獨生子推來道場出家的個案很少,會推獨子出家都有不得已的理由,例如,明知獨生子有無法治療的嚴重精神疾病,無法像正常人結婚生育,其他手足也不想扛精障者,才推去出家。目的是把世俗人不想扛的重度精神病患推給道場裏精神正常的出家眾扛)
有一天,身高逼近一八零的學弟跟我站在新北市的禪寺的湖水岸看月亮。中秋節素烤後所有法師們都先休息,我們談社團的事。學弟覺得我這個學姐「像風一樣吹來吹去」。談著談著,他說學姐很單純。他說他跳國標舞什麼舞地從國中高中跳到大學,看多了男男女女跳舞跳到床上去的事情。為什麼學佛?他說已經看太多了。那倒是真的,明明年紀比我小,高頭大馬的他看起來像個比我足足大十幾歲的人。當時他在掙扎是否要出家。掙扎的重點是他是家裏唯一的兒子,有父母的香火期待,出家因緣很難具足。
幾十年後再重逢時,他已經有一個死忠的女友,死忠到把全身脫到只剩紅色內衣的辣照放在他的手機上讓他四處公開示眾炫耀的地步。我一看,女生都獻身到那程度,交待他快點結婚。他就苦笑了,他想結,要看女生要不要嫁。扛父母的病苦,扛父母的生活,扛幾十年後他老非常多。我看著他,仔細端詳他的手機女友,直覺上這是對的人。乖乖上班、個性穩定又跟他一起學佛的專情好女孩,可以當我寶貝學弟的老婆。出家後輔導那麼多對夫妻情侶,看多了,也有個佛化家庭的基本判斷標準。
我出家後,社團只正常了短短幾年。後來學弟追學妹出飛機(實在一言難盡),社務不振,終於等我在二十年後重返母校時,年紀小到夠當我的子女的學弟妹們笑問什麼社啊沒聽過。可能倒了?或許。
我一直走實務接眾,不走純學術理論。
我是禪宗弟子,無論面對修行、信仰、生活都相當務實。
唯一滿嘴理論的黃金歲月就只有佛學院期間;每天開口閉口經律論科判,非常浪漫。
學弟,確定不會出家,就跟手機女友定下來吧!學姐給你滿滿的佛系祝福!
每逢選舉,就會有一些職業手操盤、佈局、做動作。有一年,有一通奇怪的中國來電是這樣的。我用「奇怪」形容它是基於我的職業判斷。
來電者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那種聲線是一個實際年紀至少五十歲以上的人出於女眾習氣一直用嫵媚腔調講話造成的不幸後果。她找比丘,可是叫我不必告訴比丘。她的談話內容就是不斷重覆八個字:「我是XX,我在大陸!」她奇怪在哪?從一拿起電話開始對話,她就知道我不是她要找的人。按常理,正常的來電者的反應是詢問她的目標何時在寺以便再度來電時可以接聽,或者留言要求轉達,甚至主動留下姓名電話要求比丘回電。她都沒有!她要求我不必告訴比丘(不用告訴他,不用不用真的不用),然後對準我不斷講「我是XX,我在大陸!」八個字。那種詭異的氛圍就彷彿像是她最主要的目的是打一通電話來提醒我中國的存在,而事先報出比丘法號只是找個藉口。
那段時間有選舉;總統大選之外的其他選舉。除了嬌滴滴的女人打奇怪的電話,還有中國籍人士(據說是一群民國早期的中籍偷渡客,早已遣返回中國境內幾十年)積極主動糾纏我們的老尼師,教唆她搬去上海住。高齡老法師哪有可能有勇氣一個人去?她經常支開別人,找我一對一私談可不可以陪她一起搬去上海。她就中意我陪她;換成別的尼眾、沙彌尼、女眾居士在場時,她就臉色一沉把話題整個岔開或完全靜默。
後來絕大多數陌生來電我都讓比丘去處理了。無論長期住院的重度精障男、嬌滴滴的大齡女人、每逢發作就打電話來的精障法師、官司纏身家族互告的訴訟當事人、……我都放給比丘去應付。後來更神奇,自稱認識很多中共高幹、解放軍的老人來住;大談特談中國經驗,講一講又刻意放話他將再度返回中國境內。事後詢問他的太太,妳知不知道妳丈夫以前派駐中國時跟中共的人混得很熟、私交很深?她說長期派駐中國是真的,可是其他的事她一律都不知道,丈夫都沒告訴她。
上述境界,從一面解讀是平民老百姓的生活小事,從另一面解讀是國防單位要深入關心的國家級兩岸互動事件。你從來都無法預料一件看似單純無害的小老百姓事件在重重因緣果報外擴之後會演變出何等大規模的業報。
獼猴忍受色,不能堪忍擣,
若擣則命終,終不可椎打,
此是臭穢囊,獼猴滿不淨。
~《中阿含經》~
這一段是在講動保常識。孕婦跟老公吵,叫他買兒童玩具。老公說先生下來再講;生男的買男生玩的,生女的買女生玩的。孕婦就一直吵,老公沒辦法就問買什麼?她講要買一隻小獼猴。老公就出門逛寵物店買一隻,買好又去衣飾染坊要求把小獼猴染成黃色、再比照打磨新衣的方法擣打拋光。染坊老闆就說明了;那是活的猴子,不是死的衣服;可以染成黃色,不可以拋光打磨,打磨就死了!
前陣子發現對岸什麼動物都可以染色賣。以前是小雞、小鴨、小狗、小貓,再來連「蝸牛」都打色素打到變五顏六色在賣!好心的獸醫還特別上網說明打色素的蝸牛很快往生,叫家長別買了。
其實,染劑很少是百分之百天然不傷身。以前有人是講,用人類的高級染劑去染寵物;問題是人跟動物的生理條件不同,不是人類安全就保證動物也安全。還是自然就好了,動物天生是長什麼毛、什麼皮、什麼色就那樣就好。
一、精神正常的跨性別者(世俗篇)
很多年前度過一對很特別的夫妻。
「男」的是跨性別者,新加坡人。本來住院要動變性手術,人家安排女方照顧他。女方很清楚他跨性別,中意他,勸他不要變性成女人,他就打消念頭跟她結婚。那是至少幾十年前的時代,身體上只要一男一女就可以結婚,民法沒有硬性要求心理性別也要正常一男一女,所以是兩個心理上都是女人、身體表面上是異性的人結婚。婚後女方先學佛,很有善根。他們的婚姻很柏拉圖,幾乎沒有性生活可言。女方就是願意。
我度過一對活生生的跨性別者夫妻,我對類似案件有接眾經驗。總之,該變性就變性,變性遠強過拖出精神疾病。要是業緣成熟,甚至不必變性也能找到業緣相應的對象,而且是完全有名無實也可以,念佛念一輩子都可以。
應該變性的個案,在醫學上有一套SOP流程。會進入住院階段,通常是已經在SOP跑完、通過心理評估以後。至於有沒有那個因緣遇到相應的女人願意嫁給男身女心的跨性別者,要看住院當下;要是無緣就動刀直接當女人,要是有緣就跟女性照護者結婚,女方不在乎有名無實。那種因緣條件很稀有。
該跨性別者結完婚沒有變成異性戀。他還是到處找「女閨密」問,他還是很好奇異性戀女人在男女關係、異性戀婚姻怎麼生活。就是他跑來問我女眾法師的意見,坦白講他的情況,我才認識那對很特別的夫妻。
一、我不歧視跨性別者。
二、我不反對跨性別者走正當醫學路徑動變性手術。
三、我認為跨性別者合法結婚還是可以正常學佛。
四、我認為跨性別者有結婚以後過無性婚姻的自由。
五、我建議男身女心的人要主動就醫跑上述SOP,動變性手術當女人;當「精神正常的變性人」遠遠強過拖出精神疾病或人際障礙、變成跟男眾女眾相處都有嚴重遮障的社會邊緣人。改變性別勝過一輩子發瘋。
二、跨性別精障者的妄見(出家篇)
有個精障法師的個人想法是「國家法律都不能管我」,那是精障者的妄想。那是錯誤觀念。
台灣的出家人有拿身份證,是中華民國國民就受本國法律拘束。從以前到現在陸陸續續都有犯法的不良出家人涉案、涉訟的實例。司法界隨手查就有大量有關出家眾的司法案件,世間人只要有社會歷練、有深入佛教實務或義工工作都知道。
我們也有女居士被「犯法的出家人」波及,多年提心吊膽。她為謀生,在某單位上班,而那單位原本的老闆是個老老的出家人。老老的出家人不代表真修實證,鬧出性侵案,性侵的對象比他自己年輕很多,而且不只性侵一兩個,受害人有尼眾也有女員工。判刑確定後,老老的出家人暫時脫下僧服去坐牢;性侵案沒判死刑,坐幾年的牢又回原單位當老闆了。換成是大眾,要是你的職場的老闆是性侵犯,坐完牢又回來當老闆,而且明明司法界認證是性侵案又坐牢多年,放出來後偏偏還是有搞不清狀況的少數信徒覺得「無辜被陷害」,你會不會提心吊膽?會。正常人都會。
國法本來就拘束出家眾。出家眾有國籍,不是無國籍人,就受國法管制與保障。上述老老的、犯下性侵案的出家人的案子有不少公開資料、新聞可以查。此外,以前我在台北市的某個特殊宗教單位遇到過從同一個佛教事業系統裏逃出來的比丘尼,她早就告訴過我那宗性侵案,也親口說是真的性侵、並非冤枉。她不是醫院系統而是佛學院系統,她有出家同學受害,不只一個。由於是同一系統,她也問到醫院系統受害的基層年輕女護士,知道手段是用加班當藉口入夜一對一獨處時性侵害。(註:這是重要生活常識,入夜後不宜一男一女獨處一室。對欲界凡夫而言,男女晚上共處一室會有別的俗諦解讀與放縱無明的動機,容易出事)她說,事情東窗事發後拖很久,她花不少時間打聽、詢問,直到她也確定性侵事件為真、有好幾個受害者才逃出去。逃出去後,她沒找到相應的道場,就跑一個財力不錯的白衣團體。「白衣」是指居士;而且該團體的教主不是一般居士,是基於政治迫害才不得已還俗的前出家人。
佛門也一樣是國法所及區域。佛門裏的業障事件,合法的是結婚,受民法拘束。不合法的是犯罪,受刑法拘束。至於其他,要看因緣個案個別處理。也有男眾住持是男同性戀,發生種種同男事件以後出櫃、被記者採訪的實例,只是男人追男人又事後懺悔(身份是出家人怎麼可以追求男居士呢),不算婚姻或犯罪,只頂多構成緋聞。性少數也一樣被國法拘束,出家眾也一樣,身份是國民就被國法管制。
三、給精障者(有性別認同障礙的精神病患)的忠告
師父已經出家很久了,工作、領眾、接眾非常久。我的人生歷練與人際廣度是你的數倍以上,而且我很早就知道你有精神異常,從你當居士的時代起,我就沒有用我過去指導精神正常的居士、法師的正常標準要求你,而是一直用類似哄小朋友的低標準在包容你種種。
我是你的長輩,也是很清楚你的精障態樣的法師。你要死心,你只是有精神異常的人,不可能換一件衣服穿就升級成我的平輩,也不可能換一件衣服穿、不掛精神科就突然變精神正常的一般人。你一輩子都是我的晚輩,頂多是被我同情、包容、容忍的精障者、性別認同障礙病患,你不可能變成你妄想中的 Mr. Right。你的人生問題按醫學道理原本很簡單,只要就醫掛「性別認同門診」,動變性手術就可以合法解決。你只要順性當一個「女人」,困擾你幾十年的精神異常、情緒波動、記憶斷片、人際障礙、……至少解決大半。可是,你不敢面對你的精神異常又不走專業醫學治療,拖到最後衍生別的更加嚴重的精神問題,變成經年累月還失憶斷片(解離性失憶症),反而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你自己毀了你自己的人生。
我是受嚴格的執事訓練的老出家眾,嚴格遵守醫療與宗教的份際,不會在沒有醫療證照下越界去做醫療的事。在先進民主國家,宗教師越紅線去干涉精神病患治療(例如跟精障者講不要看精神科,只要單一靠宗教信仰治精神病就好了,擋精障者就醫吃藥治療等)直接被列為違法行為;在台灣,若宗教師/民俗療法不當執行了無照醫療就變成違反醫事法的密醫罪。
尤其是在精神醫學專業上,精神病患本身若是對醫療者有移情作用、情執染污念頭,醫界專業的作法是直接砍斷心理治療療程、轉診給別的心理醫生,並且會特別找精神病患無法當成情慾對象的心理醫生。心諮師也一樣,病患要是對心諮師有情欲,會中斷約談與療程,轉診給別的心諮師。
你的個案,無論依宗教或依醫學的專業倫理,結論都是你必須跟我保持零互動。我有我的專業,你有你的病情。你的病況與特質跟我之前花不少時間諮商了解的女病患有點類似:她發瘋才出家、換出家相後瘋了二三十年都沒醫、沒變正常。你的因緣若不掛精神科、性別障礙門診的話,拖到人生過一半是這樣,再拖下去幾十年還是這樣。你要不要就醫去醫你的心理疾病是你自己的決定,依醫事法或依先進國家的宗教師倫理,那都是宗教師不能越權執行的部分。
數月以來,在家眾為爭執「物化女性」的言行而爭議不休。為息諍,我談一個現實公案。
所謂「物」化是好聽的講法。事實上,精準地說,父權社會的傳統女性角色定位就是「淫」化:當性伴侶,當懷孕者,當生產者,當育幼者。欲界共業下,以前古代絕大多數女眾都是文盲,「淫」化又聚焦性吸引力,最後就扭曲成用美色與生殖當成女眾的生存意義的畸型社會觀感。也就是「物」化,變成父權社會的性工具。
我剛出家時,才踏出佛研所領執事,就有一個白目的男眾法師帶他俗家整票大學同學跑來知客室櫃台看我。他就當著他整票老同學跟我自己整票佛研所同學的面高聲說:「長這麼美,出家好可惜!」
他那一講,他自己變成男眾僧團內部的大笑話,每逢法會動員時我們幹部桌一桌比丘、一桌比丘尼時,我就可以當場聽他怎麼被他整群比丘師兄弟嘲笑。笑沒多久,我的師父直接出手把他調到國外;從此執事上跟我「以國為距」。但是,他把他自己鬧成大笑話還不只如此;還傳到功德主圈。知情的功德主私下留他錄下來「寄放」的清唱梵唄CD,問我要不要聽。我當然不要。我會交待其他法師「不要對外透露我人在哪裏修行」都有我的道理。家師在世時還可以把麻煩調到海外一調八年十年看不到我的人,家師往生後誰來收拾業障?
所謂「物」化女性,就是「淫」化。而「淫」化女性,在欲界第一執念就是女性美。美不美連動淫欲心。這就是為何我對境緣的了解又快又猛的主因。
舉例而言,先口頭誇我「漂亮」;誇沒幾天就開始講妹妹嫁到有錢人家而弟弟單身未婚;再講沒多久就把單身未婚的弟弟叫來道場還特別介紹給我看;再來就「法界」過招了。我問的是,你單身要不要出家?
這裏是欲界。欲界,第一執淫,為淫執色。凡夫僧也一樣;心裏心心念念還在幫世俗俗家家人著想的凡夫僧也一樣!沒證果,想的就是世俗諦上的思路,執著香火,執著男丁,執著幫俗家男丁結媒留後。
法師的想法:你要不要出家?
世俗凡夫僧的想法:弟弟單身沒對象…
法師的想法:你要不要供僧?
世俗凡夫僧的想法:弟弟要賺錢生活,你要不要買他的商品?
以出家法、出家僧的度眾立場處理「在家居士」跟以世俗凡夫僧戀家的情執想法處理「俗家親眷」是兩碼事。要是用世俗人的想法處理就會變成幫世俗親眷拉媒找財路。
我的師父是證果的高僧,這是公認的事實。他處理的手眼是果位高僧的手段,那也是他老人家有辦法帶一兩千個徒弟的道理所在。
多生累世久修菩薩行的根器會生生世世薰修大量知識俗諦,包括醫方明。
跨性別現象不只人類存在(例如近日轟動全球的「泰國沙彌事件」:男身女心,極女性化),動物界、畜牲道也一樣。在動物界,有一種雄性動物會「擬態」成雌性動物,甚至發展出暫時的、偽裝的雌性外表,等成功接近到其他雌性目標後才恢復成雄性身份去交配。那種虛擬異性性別又追逐異性的動物界現象在人類也有,還有特有學術稱謂:跨拉(trans-lesbian)。
跨拉(trans-lesbian)生理上是男性,心理上是女性,性傾向上又厭男好女。他/她的特質是外現女性化言行外相、利用女性化言行接近其他女性,把女性化當成求偶工具。在歐美,身為跨拉(trans-lesbian)的男人通常會先變性成女人,心理上的女性化跟身理上的女性化一致以後才去追求女性當女同性戀。那在歐美是常識,可能在人妖現象普及、變性手術發達的東南亞也是常識,只有醫學教育關在菁英圈的台灣民間不太熟悉。
依新聞稿,「泰國沙彌事件」的當事人鎖定的對象是男性,算是普通的東南亞常見人妖現象在變性手術前的狀態,並不是跨拉(trans-lesbian)而是一般的跨直女(ladyboy)。跨直女(ladyboy)人口在東南亞很多,變性手術很普遍,會大驚小怪只是因為事涉出家身份;若是一般世俗身份沒什麼,直接就醫評估變性與否、日後是否換成女性身份就解決了。兩害相權取其輕;保留世俗身份去變性、找對象是小事,不肯變性、混進僧團才扮裝破戒就變大事了。
一般人沒有性學知識而誤判,誤把「跨拉(trans-lesbian)」當成「很娘又追不到女朋友的娘炮」。大錯特錯。很「娘」卻在情慾上執取女相女身的男性高比例是身心矛盾的跨性別者,按道理要早在青春期就正式掛性別門診、做性別諮商、評估當事人的性向選擇或變術手術意願。跨性別者不能隨便用「娘炮」兩個字推托;不處理不就醫、幾十年身心矛盾衝突再加上嚴重人際社交障礙(生理是男性,無法融入男性文化;心理是女性,社會生活上無法被當成女性,配合身體表演男性又偏偏討厭男性文化,變成邊緣人)都沒處理會質變出其他精神問題。
跨拉(trans-lesbian)心理上女性化,生活上蓄意模仿女性化言行,不是心理上也是男性的一般異性戀男性。跨拉(trans-lesbian)其實就是「不幸投胎成男人身體的女同性戀」。那就是為何在歐美會高比例動變性手術的原因:跨拉(trans-lesbian)若不變性成女人,在世俗生活上很難被異性戀女性、同性戀女性接受。異性戀女性嫌跨拉不夠陽剛男性化、有男身無男格。同性戀女性嫌跨拉身體是男性身體不符合需要。與此同時,跨拉(trans-lesbian)又只執取生理女性且不肯跟異性戀男性、同性戀男性交往,最後就在占人類最大宗的異性戀、同性戀、雙性戀三大族群裏完全找不到社會位置,完全邊緣化。社會邊緣化到極致走投無路才出家雖然可憐,其情可愍,但是一般民間觀感並不能接受。跨性別情慾只有在世俗身份上被世俗社會包容、允許,出家身份本來就絕對禁止。
根本解決之道在世俗社會要有醫學知識,醫方明要普及,對性別要有正確認識,從因地上第一線防堵跨性別者走頭無路才被迫出家、傷害僧團形象。世俗社會要是會處理,跨性別者在世俗社會上早在青春期就簡單解決性別認同問題,無論什麼性向都能安身立命,就不必走投無路混進僧團,更不必混進僧團以後又男扮女裝、偷穿女性內衣、私下男男交往等等做出種種不符合社會期待的離譜言行。
如果社會上更多人投入幫助弱勢者的慈善工作或醫療工作,對性別弱勢(含跨性別者)的人權更保障,就不會有那麼多走投無路的邊緣人出家以後出狀況了。跨性別者如果出生在父母有常識的家庭或遇到有性研醫學概念的老師,在青春期、成年齡就可以直接動變性手術解決或移民到承認性別多元身份的高度民主國家生活,不會拖到中晚年併發其他精神疾病。同理,社會上如果對男同性戀者接納、不歧視,就不會有後來那麼多男男事件發生後男眾法師才出櫃被記者採訪的事。根本在於世俗社會本身要改良,人權要提升,不要逼那麼多弱勢者、跨性別者走投無路才逼不得已出家。發心不正、不得已出家的人跟真的發菩提心為修行證果出家是兩碼事。
如來安慰說:汝等勿憂悴,
今應隨喜時,不宜生憂慼。
長劫之所規,我今始獲得,
已度根境界,無盡清涼處。
離地水火風,寂靜不生滅,
永除於憂患,云何為我憂?
我昔伽闍山,欲捨於此身,
以本因緣故,存世至於今。
守斯危脆身,如毒蛇同居,
今入於大寂,眾苦緣已畢。
不復更受身,未來苦長息,
汝等不復應,為我生恐怖。
《佛所行讚*涅槃品》
吾今以中夜,當入於涅槃,
汝等當依法,是則尊勝處。
不入脩多羅,亦不慎律儀,
真實義相違,則不應攝受。
非法亦非律,又非我所說,
是則為闇說,汝等應速捨。
執受於明說,是則非顛倒,
是則我所說,如法如律教。
如我法律受,是則為可信,
言我法律非,是則不可信。
不解微細義,謬隨於文字,
是則為愚夫,非法而妄說。
不別其真偽,無見而闇受,
猶鍮金共肆,誑惑於世間。
愚夫習淺智,不解真實義,
受於相似法,而作真法受。
是故當審諦,觀察真法律,
猶如鍊金師,燒打而取真。
不知諸經論,是則非黠慧,
不應說所應,應作不應見。
當作平等受,句義如說行,
執劍無方便,則反傷其手。
辭句不巧便,其義難了知,
如夜行求室,宅曠莫知處。
失義則忘法,忘法心馳亂,
是故智慧士,不違真實義。
《佛所行讚*涅槃品》
爾時,世尊於僧伽尸道場坐師子座。時諸四眾心各念言:「我等願聞如來演說造像功德。若有眾生作佛形像,設不相似,得幾所福?」
爾時,彌勒菩薩摩訶薩知其念,即從座起,偏袒右肩,長跪合掌,白佛言:「世尊!今優陀延王造佛形像,若佛在世、若已涅槃,其有信心能隨造者,所獲功德,唯願世尊廣說其相!」
佛告彌勒菩薩言:「彌勒!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汝說。若有淨信善男子、善女人,於佛功德專精繫念,常觀如來威德自在,具足十力、四無所畏、十八不共法、大慈大悲、一切智智、三十二種大人之相、八十隨形好,一一毛孔皆有無量異色光明,百千億種殊勝福德莊嚴成就,無量智慧,明了通達無量三昧、無量法忍、無量陀羅尼、無量神通。如是等一切功德皆無有量,離眾過失,無與等者。此人如是諦念思惟,深生信樂,依諸相好而作佛像,功德廣大無量無邊,不可稱數。
「彌勒!若有人以眾雜綵而為繢飾,或復鎔鑄金、銀、銅、鐵、鉛、錫等物,或有雕刻栴檀香等,或復雜以真珠、螺貝、錦繡織成,丹土、白灰、若泥、若木如是等物,隨其力分而作佛像,乃至極小如一指大,能令見者知是尊容,其人福報,我今當說。
「彌勒!如是之人於生死中雖復流轉,終不生在貧窮之家,亦不生於邊小國土、下劣種姓、孤獨之家,又亦不生迷戾車等,商估、販賃、屠膾等家,乃至不生卑賤伎巧、不淨種族、外道苦行、邪見等家;除因願力,並不生彼。是人常生轉輪聖王、有大勢力種姓之家,或生淨行婆羅門、富貴自在、無過失家。所生之處,常遇諸佛,承事供養。或得為王,能持正法,以法教化,不行非道。或作轉輪聖王,七寶成就,千子具足,騰空而行,化四天下,盡其壽命,自在豐樂。或作帝釋、夜摩天王、兜率天王、化樂天王、他化自在天王,人、天快樂靡不皆受,如是福報相續不絕。所生之處,常作丈夫,不受女身,亦復不受黃門、二形卑賤之身。所受之身,無諸醜惡,目不盲眇,耳不聾聵,鼻不曲戾,口不喎斜,脣不下垂,亦不皺澁,齒不踈缺、不黑不黃,舌不短急,項無瘤癭,形不傴僂,色不斑駮,臂不短促,足不𤼣跛,不甚瘦,不甚肥,亦不太長,亦不太短;如是一切不可喜相悉皆無有。其身端正,面貌圓滿,髮紺青色,軟澤光淨,脣如丹果,目若青蓮,舌相廣長,齒白齊密,發言巧妙,能令聞者無不喜悅。臂肘傭長,掌平坦厚,腰髀充實,胸臆廣大,手足柔軟,如兜羅綿,諸相具足無所缺減,如那羅延天有大筋力。
「彌勒!譬如有人墮圊廁中,從彼得出,刮除糞穢,淨水洗沐,以香塗身,著新潔衣。如是此人,比在廁中猶未得出,淨穢香臭相去幾何?此事懸隔,無有等倍。彌勒!若有人於生死中,能發信心造佛形像,比未造時相去懸隔,亦復如是。當知此人在在所生淨除業障,種種伎術無師自解。雖生人趣,得天六根;若生天中,超越眾天。所生之處無諸疾苦,無疥癩,無癰疽,不為鬼魅之所染著。無有癲狂、乾痟等病,癀瘧、癥瘕、惡瘡、隱疾、吐痢無度、飲食不消、舉體酸疼、半身痿躄如是等病四百四種,皆悉無有。亦復不為毒藥、兵仗、虎、狼、師子、水、火、怨賊如是橫緣之所傷害,常得無畏,不犯諸罪。
「彌勒!若有眾生宿造惡業,當受種種諸苦惱事,所謂枷鎖、杻械、打罵燒炙、剝皮拔髮、反繫高懸,乃至或被分解支節;若發信心,造佛形像,如是苦報皆悉不受。若寇賊侵擾,城邑破壞,惡星變怪,飢饉疾疫如是之處,不生其中。若言生者,斯則妄說。」
爾時,彌勒菩薩摩訶薩復白佛言:「世尊!如來常說善、不善業皆不失壞。若有眾生作諸重罪,當生卑賤種姓之家,貧窮疾苦,壽命夭促。後發信心,造佛形像,此眾罪報為更當受?為不受耶?」
佛告彌勒菩薩言:「彌勒!汝今諦聽!當為汝說。若彼眾生作諸罪已,發心造像,求哀懺悔,決定自斷,誓不重犯,先時所作皆得銷滅。我今為汝廣明此事。彌勒!譬若有人宿行慳悋,以是緣故,受貧窮苦,無諸財寶,資用匱乏。忽遇比丘先入滅定,從定初起,即以飲食恭敬奉施,此人施已永捨貧窮,凡有所須悉如其意。彌勒!彼貧窮人,先世惡業及所得報今何在耶?」
彌勒菩薩言:「世尊!由施食故,先世惡業皆悉滅盡,永離貧窮,大富充足。」
佛言:「彌勒!如汝所言。當知此人亦復如是,由造像故,彼諸惡業永盡無餘,所應受報皆不復受。彌勒!業有三種:一者、現受;二者、生受;三者、後受。此三種業中,一一皆有定與不定。若人信心,造佛形像,唯現定業少分容受,餘皆不受。」
爾時,彌勒菩薩摩訶薩復白佛言:「世尊!如來常說有五種業最為深重,決定墮於無間地獄,所謂殺父、害母、殺阿羅漢、以惡逆心出佛身血、破和合僧。若有眾生先作此罪,後於佛所生淨信心,造佛形像,此人為更墮於地獄?為不墮耶?」
佛告彌勒菩薩言:「彌勒!我今為汝重說譬喻。如或有人手執強弓,於樹林間向上射葉,其箭徹往,曾無所礙。若有眾生犯斯逆罪,後作佛像,誠心懺悔,得無根信,我想微薄,雖墮地獄還即出離,如箭不停,此亦如是。又如比丘得神足通,從海此岸到於彼岸,周旋四洲,無能礙者。此人亦爾,由先所犯暫墮地獄,非彼宿業所能為礙。」
爾時,彌勒菩薩摩訶薩復白佛言:「世尊!諸佛、如來是法性身,非色相身。若以色相為佛身者,難陀比丘與轉輪聖王皆應是佛,以悉具有諸相好故。或有眾生壞佛法身,法說非法、非法說法,後發信心而造佛像,此之重罪為亦銷滅?為不得滅?」
佛告彌勒菩薩言:「彌勒!若彼眾生,法說非法、非法說法,唯以口言而不壞見,後生信樂,造佛形像,此先惡業但於現身而受輕報,不墮惡道,然於生死未即解脫。」
爾時,彌勒菩薩摩訶薩復白佛言:「世尊!若有人盜佛塔物,盜僧祇物、四方僧物、現前僧物,自用與人,如己物想。世尊常說用佛塔物及僧物者其罪甚重。然彼眾生作是罪已,深自悔責,起淨信心而造佛像,如是等罪為滅不耶?」
佛告彌勒菩薩言:「彌勒!若彼眾生曾用此物,後自省察,深懷愧悔,依數酬倍,誓更不犯。我今為汝說一譬喻。如有貧人,先多負債,忽遇伏藏,得無量寶,還其債已,長有餘財。當知此人亦復如是,酬倍彼物,又造佛像,免諸苦患,永得安樂。」
爾時彌勒菩薩摩訶薩復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說,於佛法中犯波羅夷不名為生。或復有人作斯罪已,發心憶念諸佛功德而造佛像,於佛法中得再生不?又於今生、第二、第三、第四生中,獲證法不?」
佛告彌勒菩薩言:「彌勒!譬如有人身被五縛,若得解脫,如鳥出網,至無礙處。此人亦爾,若發信心,念佛功德而造佛像,一切業障皆得銷除,於生死中速出無礙。彌勒當知!乘有三種,所謂聲聞乘、獨覺乘及以佛乘。此人隨於何乘而起願樂,即於此乘而得解脫。若但為成佛,不求餘報,雖有重障而得速滅,雖在生死而無苦難,乃至當證無上菩提,獲清淨土,具諸相好,所得壽命常無有盡。」
爾時,會中有未發大乘心者,皆生疑念:「如來過去為造佛像?為不作耶?設若作者,云何壽命而有限極、有病、有苦?所居國土多諸穢濁,不得清淨?」
時波斯匿王承佛威神,即從座起,長跪合掌,白佛言:「世尊!我見如來諸根相好,及以種族皆悉第一,其心決定,無有所疑。然佛世尊曾於一時,被佉陀羅木刺傷其足;又於一時遇提婆達多推山迸石,傷足出血;昔復一時唱言有病,命遣耆婆調下利藥;又一時中曾患背病,令摩訶迦葉誦七菩提分,所苦得除;復於一時曾有所患,使阿難陀往婆羅門家,乞求牛乳;往復一時於娑羅村中,三月安居唯食馬麥;復曾一時乞食不得,空鉢而還。如世尊言:『若有人作佛像者,所有業障皆得除滅,離眾苦惱,無諸疾病。』世尊往昔為曾作像?為不曾作?若於昔時作佛像者,何因而有如是等事?」
佛告波斯匿王言:「諦聽,諦聽!善思念之!當為大王分別解說。大王!我於往世為求菩提,以眾寶、栴檀、彩畫等事而作佛像,過此會中人、天之數。以斯福故,雖在生死未盡諸惑,然所受身堅如金剛,不可損壞。大王!我念過去於無量劫生死之中造佛形像,爾時尚有貪、瞋等無量煩惱而共相應。然未曾於一念之間以罪業故,有四大不調及惡鬼神諸少病苦,所須之物莫不充備,況我於今已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而有如是不如意事?大王!若我昔時曾作佛像,今有殘業受斯報者,我復云何作無畏說,言造佛像決定能盡諸惡業耶?大王!我於過去給施無量飲食、財寶,云何今時乞求不得而食馬麥?儻今此事而有實者,云何我於無量經中種種讚歎檀波羅蜜,說其福業終不虛也?大王!我是真實語者,不誑語者。我若欺誑,況餘人乎!大王!我已久斷一切惡業,能捨難捨,能行難行,所捨身命過百千億,已造無量諸佛形像,已悔無量諸罪惡業,豈得有斯毀傷、病苦、食噉馬麥、飢渴等事?若曾得勝果,今還退失,何假勸修此眾福善?大王!諸佛、如來常身法身,為度眾生故現斯事,非為實也!傷足、患背、乞乳、服藥,乃至涅槃,以其舍利分布起塔,皆是如來方便善巧,令諸眾生見如是相。大王!我於世間現於如是眾患事者,欲示眾生業報不失,令生怖畏,斷一切罪,修諸善行,然後了知常身、法身壽命無限,國土清淨。大王!諸佛、如來無有虛妄,純一大悲智慧善巧,故能如是種種示現。」是時波斯匿王聞此說已,歡喜踊躍,與無量百千眾生,皆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
爾時,彌勒菩薩摩訶薩復白佛言:「世尊!有諸女人志意狹小,多懷嫉恚,輕薄諂曲,有恨不捨,知恩不報,設求菩提莫能堅守,常欲誑惑一切眾生,亦復為他之所誑惑。世尊!若此女人造佛形像,如是諸業得除滅不?當來得作勇健丈夫,求佛果不?得作知恩報恩人不?得具智慧大慈悲不?於生死法能厭離不?除因願力得更不受女人之身,如瞿曇彌及佛母摩耶夫人不?」
佛告彌勒菩薩言:「彌勒!若有女人能造佛像,永不復受女人之身。設受其身,則為女寶,尊勝第一。然諸女人有五種德,此女所得出過諸女。何等為五?一者、生孕子息;二者、種族尊貴;三者、稟性貞良;四者、質相殊絕;五者、姿容美正。
「彌勒!一切女人有八種因緣恒受女身。云何為八?一者、愛好女身;二者、貪著女欲;三者、口常讚美女人容質;四者、心不正直,覆藏所作;五者、厭薄自夫;六者、念重他人;七者、知人有恩而己背逆;八者、邪偽莊飾,欲他迷戀。若能永斷如是八事而造佛像,乃至成佛常作丈夫,更受女身無有是處。
「彌勒!有四種因緣,令諸男子受女人身。何等為四?一者、以女人聲輕笑喚佛,及諸菩薩一切聖人;二者、於淨持戒人,以誹謗心說言犯戒;三者、好行諂媚,誑惑於人;四者、見他勝己,心生嫉妬。若有丈夫行此四事,命終之後必受女身,復經無量諸惡道苦。若深發信心,悔先所作而造佛像,則其罪皆滅,必更不受女人之報。
「彌勒!有四種因緣,令諸男子受黃門身。何等為四?一者、殘害他形乃至畜生;二者、於持戒沙門瞋笑、謗毀;三者、情多貪欲,故心犯戒;四者、親犯戒人,復勸他犯。若有男子先行此事,後起信心造佛形像,乃至成佛不受斯報,常作丈夫諸根具足。
「彌勒!有四種業,能令丈夫受二形身,一切人中最為其下。何等為四?一者、於尊敬所而有烝穢;二者、於男子身非處染著;三者、即於自己而行欲事;四者、詃賣女色而與他人。若有眾生曾行此事,深自咎責,悔先所犯,起淨信心,造佛形像,乃至成佛不受此身。
「彌勒!復有四緣,令諸男子其心常生女人愛欲,樂他於己行丈夫事。何等為四?一者、或嫌或戲,謗毀於人;二者、樂作女人衣服莊飾;三者、於親族女行婬穢事;四者、實無勝德,妄受其禮。以此因緣,令諸丈夫起於如是別異煩惱。若悔先犯,更不造新,心生信樂,作佛形像,其罪既滅,此心亦息。
「彌勒!有五種慳,能壞眾生。何等為五?一者、慳惜所住隣邑,由此當於曠野中生;二者、慳惜所居宅宇,當作蠱身,恒居糞穢;三者、慳惜端正好色,當感醜惡、不如意形;四者、慳惜所有資財,當受貧窮、衣食乏少;五者、慳惜所知之法,當有頑鈍畜生等報。若悔己先業,造佛尊儀,則永離慳心,無前所受。
「彌勒!復有五緣,令諸眾生生邊夷之處及無佛法時。何者為五?一者、於三寶良田不生淨信;二者、背實虧理,妄行教誡;三者、不如理實而有教授;四者、破和合僧,令成二部;五者、極少乃至破二比丘,令不和合。若永斷斯業,造佛形像,則常遇佛興,恒聞法要。
「彌勒!眾生復有五種因緣,常被於人之所厭逐,乃至至親亦不喜見。云何為五?一者、兩舌;二者、惡口;三者、多諍;四者、多瞋;五者、巧說相似之言,以行誹謗。後若發心造佛形像,悔先惡業,誓不重作,其所作罪並得除滅,為一切人之所愛敬。何以故?諸佛有無量無邊勝福德故、無量無邊大智慧故、無量無邊三昧解脫等種種希有功德法故。
「善男子!假使有人以三千大千國土末為微塵,復碎彼塵,一一塵分等彼三千大千國土微塵之數,有如是等碎微塵數三千大千國土。設復有人取一碎塵,以神通力往於東方,一剎那頃過彼所碎微塵數三千大千國土,第二、第三、後後剎那皆亦如是,乃至終彼碎塵數劫,彼諸劫中所有剎那,一一剎那各為一劫,經爾許劫剎那剎那,皆度如前碎微塵數三千大千國土。如是畢已,乃下此塵,是人還來,更取一塵,復往東方過前一倍,下塵而返,至第三塵,倍於第二。如是次第轉倍於前,乃至盡此碎微塵數。如說東方,南、西、北方皆亦如是。是人四方所經之處,一切國土盡末為塵。此諸微塵,一切眾生共挍計籌量,容可知數;於如來身一毛孔分所有功德,不可知也!何以故?諸佛、如來所有功德無有限量,不思議故。
「善男子!假使如前微塵等數舍利弗等所有智慧,不及如來一念之智。何以故?如來於念念中常能出現過前塵數三昧、解脫、陀羅尼等種種無量勝功德故;諸佛功德,一切聲聞、辟支佛,於其名字亦不能知。是故,若有淨信之心,造佛形像,一切業障莫不除滅,所獲功德無量無邊,乃至當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永拔眾生一切苦惱。」
佛說此經已,彌勒菩薩及三十三天、優陀延王,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乾闥婆等,聞佛所說,皆大歡喜,信受奉行。
如是我聞:
一時,佛在三十三天波利質多羅樹下,與無量大比丘眾及無量大菩薩眾俱,彌勒菩薩摩訶薩而為上首。
爾時世尊在彼天上,三月安居,為母說法,於諸天眾多所利益,令無量諸天離苦解脫。無量諸天皆蒙法利,獲大福果。時彼眾中有一天子,壽將欲盡,五衰相現,以聞法力,命終之後還生此天,永離惡道。
爾時,閻浮提中無有如來,譬如暗夜,星中無月;如國無君,如家無主,歡娛、戲樂一切都息。是時眾生孤獨無依,皆於如來心懷戀慕,生大憂惱,如喪父母,如箭入心,共往世尊曾所住處,園林、庭宇悉空無佛,倍加悲戀,不能自止。
爾時,優陀延王住在宮中,常懷悲感,渴仰於佛,夫人、婇女諸歡樂事皆不涉心,作是念言:「我今憂悲,不久當死。云何令我未捨命間得見於佛?」尋復思惟:「譬若有人,心有所愛,而不得見,見其住處及相似人,或除憂惱。」復更思惟:「我今若詣佛先住處,不見於佛,哀號感切,或致於死。我觀世間無有一人能與如來色相、福德、智慧等者。云何令我得見是人除其憂惱?」作是念已,即更思惟:「我今應當造佛形像,禮拜供養。」復生是念:「若我造像不似於佛,恐當令我獲無量罪。」復作念言:「假使世間有智之人咸共稱揚如來功德,猶不能盡,若有一人隨分讚美,獲福無量;我今亦然,當隨分造。」
即時告勅國內所有工巧之人,並令來集。人既集已,而語之言:「誰能為我造佛形像,當以珍寶重相酬償。」
諸工巧人共白王言:「王今所勅,甚為難事!如來相好,世間無匹。我今何能造佛形像?假使毘首羯磨天而有所作,亦不能得似於如來。我若受命造佛形像,但可摸擬螺髻、玉毫少分之相,諸餘相好光明威德誰能作耶?世尊會當從天來下,所造形像若有虧誤,我等名稱並皆退失!竊共籌量,無能敢作。」
其王爾時復告之曰:「我心決定,勿有所辭!如人患渴,欲飲河水,豈以飲不能盡,而不飲耶?」
是時諸人聞王此語,皆前拜跪共白王言:「當依所勅!然請大王垂許我等,今夜思審,明晨就作。」復白王言:「王今造像應用純紫栴檀之木,文理、體質堅密之者,但其形相為坐、為立、高下若何?」
王以此語問諸臣眾,有一智臣前白王言:「大王!當作如來坐像。何以故?一切諸佛得大菩提,轉正法輪,現大神通,降伏外道,作大佛事,皆悉坐故。是以應作坐師子座、結加之像。」
爾時毘首羯磨天遙見其事,審知王意欲造佛像,於其夜中作是思惟:「我身所解最為巧妙,世間之中無如我者。我若為作,應少似佛。」即變其身,而為匠者,持諸利器,至明清旦,住王門側,令守門人具白王言:「我今欲為大王造像!我之工巧世中無匹。唯願大王莫使餘人!」
王聞此語心大欣慶,命之令入。觀其容止,知是巧匠,便生念言:「世間之中何有此人?將非毘首羯磨天或其弟子,而來此耶?」王於爾時即脫身上所著瓔珞,手自捧持,以挂其頸,仍更許以種種無量諸珍寶物。時王即與主藏大臣於內藏中,選擇香木,肩自荷負,持與天匠,而謂之言:「善哉,仁者!當用此木為我造像,令與如來形相相似。」
爾時天匠即白王言:「我之工巧雖云第一,然造佛形相終不能盡。譬如有人以炭畫日,言相似者,無有是處;設以真金而作佛像,亦復如是。有外道言:『梵王能作一切世間,然亦不能造佛形像盡諸相好!』但我工巧世中為上,是故我今為王作耳!今晨即是月初八日,弗沙宿合毘婆訶底出現之時,佛初誕生,還有此應。此日祥慶,宜應起作。」發是語已,操斧斫木,其聲上徹三十三天,至佛會所。以佛神力聲所及處,眾生聞者,罪垢、煩惱皆得銷除。爾時如來即便微笑,種種歎美其王功德,乃至遙授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記。
爾時三十三天主白佛言:「世尊!今在人間頗亦有人曾於曩生作佛像不?」
佛言:「天主!諸有曾經作佛像者,皆於過去先已解脫,在天眾中尚復無有,況於餘處?唯有北方毘沙門子那履沙婆,曾於往昔造菩薩像,以斯福故,後得為王,名頻婆娑羅。復因見我,今得生天,有大勢力,永離惡道。優樓頻螺迦葉、伽耶迦葉、那提迦葉並曾於往世修故佛堂,由此因緣永得解脫;憍梵波提昔作牛身,追求水草,右遶精舍,食諸草竹,因見尊容,發歡喜心,乘茲福故,今得解脫;尸毘羅曾持寶蓋,供養佛像;阿㝹樓䭾然一支燈亦以供養;輸鞞那曾掃佛堂;阿婆摩那於佛像前燃燈施明;難陀比丘愛重尊儀,香水洗沐:有如是等無量諸阿羅漢,皆悉曾於佛像之所薄申供養——乃至極下如那伽波羅,於像座前,以少許黃丹畫一像身而為供養——由此福故,皆永離苦而得解脫。天主!若復有人能於我法未滅盡來,造佛像者,於彌勒初會皆得解脫。若有眾生非但為已而求出離,乃為欲得無上菩提造佛像者,當知此則為三十二相之因,能令其人速致成佛。」
爾時優陀延王心自思惟:「云何令我所造之像速得成就?」作是念已,語彼匠言:「汝可勤心令功速畢,使我早得瞻仰禮敬。」是時天匠運其工巧,專精匪懈,不日而成。其像加趺坐,高七尺,面及手足皆紫金色。時優陀延王見像得成,相好端嚴,心生淨信,獲柔順忍。既得忍已,益加欣慶,所有業障及諸憂惱並得銷除,譬如日出,霧露皆盡。唯除一業,現身受者,以曾於聖人起惡語故。
其王爾時即以種種殊珍異物賞彼天匠。是時天匠敬白王言:「王今造像,我心隨喜。願與大王同修此福!今王所賜,非我敢受。若要相與,待餘吉日。」作是語已,即於其夜還昇本天。
爾時諸大國王、阿闍世等,並先於佛心懷渴慕。聞王造像,功已獲成,皆生喜慶。共至王所,各以無量花香、音樂供養佛像,復以種種諸珍寶物贈奉於王,咸作是言:「大王!所作甚為希有,能拔我等愁憂毒箭!」
爾時如來在彼天中為母說法,及諸天眾咸得利喜,所應作事皆已作訖,復告眾言:「諸天子!諸佛、世尊是常住身,若諸眾生有可度者,即為出現教化說法。若所作事畢,更無有能受法化者,如來於此即便不現,無智之人,謂佛實滅。如來身者,法身、常身,實不滅度。諸天子!一切諸佛,法皆如是,為化眾生有現、不現。」
爾時如來復作是言:「汝等當知!此諸天眾所應度者,皆已度訖,吾今將欲下閻浮提。汝等諸天若念我者,當勤精進,勿復放逸。所以者何?放逸過失故,令汝等不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然汝等以於往昔曾種善根,今得在此受天快樂,便著放逸,不修福行,此諸快樂,無常所隨,一從隕墜,長淪惡道。又汝等諸天煩惱尤重,見有勝己,便生嫉妬,曾不念言:『彼天勝樂由多福業之所感致,我若勤修必亦當得。』又今汝等身色光澤如日初輝,若懷嫉妬,心黯如死炭,復當令墮大黑闇中,乃至不能自見手掌,後復當作食吐之鬼。又汝等諸天受眾福報,身相嚴潔,威勢勇猛,由嫉妬故,當受女身,永失丈夫威猛之力。
「諸天子!我念昔者有無量諸王,皆為汝等嫉妬之心非理所害。諸天子!昔有阿修羅王名曰鄔羅,修行苦行,戒品清潔,而汝諸天等遣一天女,名鄔婆尸,惑彼王心,令虧淨行。其王染著,威德損減,被那羅延天之所殺害,并無量阿修羅眾同時敗滅。其那羅延天既殺此王,又誅其眾,因即收取鄔婆尸女而往天宮。復有一王,名曰那訶受,汝等諸天誑惑之語,助諸天眾伐阿修羅。修羅破已,汝等諸天反加其害。又汝等諸天以舍支夫人故,心生忿妬,構行讒毀,令阿伽娑仙人無故被嫌,而興惡願。又汝等諸天曾為誑惑,謂曀荼王曰:『仙人之處,多有真金。』王信此言,逼之令出。仙人由是心生憤恚,即時猛火燒殺其王。昔復有王,名曰提婆,甞設大會,以為供養,以斯福業威力自在,上此天中,受天快樂。汝諸天等,心懷嫉妬,令從忉利退墮閻浮,所有威勢並皆喪失,如月無光,如河無水。諸天子!世中有人威德自在,或得諸定,或得神通,或有成就四神足等,若起一念嫉妬之心,如是功德一時退失。如提婆達多愚癡厚重,乃於我所生嫉妬意,即時自失五種神通。」
爾時天帝釋白佛言:「世尊!我今有疑,欲有所問。言嫉妬者,云何是耶?」復作是言:「世尊!若有眾生見他勝己,生如是念:『云何令我獲彼所得?』如是之心,是嫉妬不?」
佛言:「不也!此是貪心,非為嫉妬。天主!其嫉妬者,自求名利,不欲他有,於有之人而生憎恚,是為嫉妬。」
爾時諸天眾皆從座起,右膝著地,合掌向佛,而作是言:「如佛所誨,我諸天眾皆當奉行。如來、世尊為父、為主、為尊重者、為最勝者,能於我等起大慈悲而來至此,令諸天眾皆得利益。我等所願,猶為未滿,欲於如來重請一事。世尊!世間之人於我等諸天多生輕慢。何以故?以諸佛、如來人中生故,復於人中成正覺故;人中多有諸阿羅漢而得果故;諸大威德、辟支佛復於人間而出現故。如來今者,若不住此,下閻浮提,世間之人謂我等諸天,不知如來有大威德,應受諸天如法供養,復謂我等不能供養諸佛、世尊。唯願如來少住於此,受我微供,令彼人間知我等諸天供養於佛。」于時世尊默然許可。
爾時佛告大目揵連:「汝可先往閻浮提,問訊四眾,作如是言:『一切眾生憶念我者,咸應集會僧伽尸國。却後七日,皆當見我。』」
爾時大目揵連頂禮佛足。禮佛足已,如一瞬頃到閻浮提,以佛所勅告諸四眾。時優陀延王等及一切眾生,聞佛此言,若身若心歡喜踊躍,皆除憂惱,普得清涼。
爾時,四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欲共往詣僧伽尸國,並先來集王舍城中,互相謂言:「如來、世尊下閻浮提,誰能先得恭敬禮拜,法未盡來恒為上首!」
爾時,摩訶迦旃延聞此語已,心懷不悅,恐比丘尼得為上首。何以故?彼眾之中,有優波難陀、蓮花色二比丘尼,善能通達諸佛法藏,所得神通唯除目連更無等故。作是念已,種種訶責比丘尼眾。
時蓮花色比丘尼告諸尼言:「我等女人在於俗間常被尊貴,縱使種族卑賤之者,仍得丈夫恭敬禮重、承事供養。又佛法中諸比丘尼,父母、眷屬多是王種,精進持戒,不犯威儀,具諸德業,仍令禮敬初戒比丘。又尊者迦旃延,今復作此種種呵責。我為汝等設諸方便,令比丘尼出過於彼。」作是語已,與諸四眾即時往赴僧伽尸城。
爾時,波斯匿王、阿闍世王及毘舍離國嚴熾王等,各將四兵前後導從,有大勢力,所乘象馬皆以種種寶物莊嚴,幡蓋、香花并眾妓樂,威容肅穆,狀若諸天,皆亦往詣僧伽城所。
爾時,優陀延王嚴整四兵以為侍從,乘大白象珍寶綺飾,躬自荷戴所造之像,花幡音樂隨逐供養,從其本國向僧伽尸城。
爾時,毘首羯磨天并諸天眾,知佛將欲下閻浮提,作三道寶階,從僧伽尸城至忉利天,其階中道瑠璃所成,兩邊階道悉用黃金,足所踐處布以白銀,諸天七寶而為間飾。
爾時,帝釋遣使往詣夜摩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及于梵世,而告之曰:「如來不久下閻浮提,欲有供養,願來至此!」復遣使往四天王天、大海龍王、揵闥婆、緊那羅、夜叉等眾,而謂之言:「世尊今欲下閻浮提,可持所有來此供養!」時彼諸天及龍、神等聞此語已,靡不雲集忉利天中。
爾時世尊在須彌山頂,與諸天眾將欲下時,一切諸天前後翼從,威德熾盛,光明赫奕。如滿月在空,眾星共遶;如旭日初出,彩霞紛映。時佛眾會,其狀如是。
爾時閻浮提中,以佛威神有五種希有之事:一者、令彼諸天不見人間不淨之物;二者、令諸女人見彼天男而無欲想;三者、亦令丈夫見諸天女不生染意;四者、令於人間遙見諸天種種供養;五者、諸天之身光潔細妙,非人所覩,以佛神力顯然明著,皆可得見。
爾時世尊從天初下,足蹈寶階,梵王在右,手執白蓋,帝釋在左,手持白拂,其餘諸天皆乘虛空,隨佛而下。一時同奏種種音樂,各自捧持幢幡、寶蓋,散花供養。淨居天眾側塞虛空,無量百千諸天婇女,持寶珠、瓔珞歌讚佛德。復有諸天於虛空中,雨種種香及種種花,諸龍雨於微細香雨。于時空中淨無雲曀,雷聲美妙,聞者喜悅。揵闥婆神、緊那羅神奏提婆那伽微妙之曲,歌讚如來本生之事。
于時閻浮提內,王及臣人并四眾等,周匝遍滿僧伽尸城,或散香花或持幡蓋,吹螺擊鼓,種種音樂向空供養,舉手合掌瞻仰於佛。人、天名花上、下交散,繽紛而下積至於膝。諸外道眾見斯事者,咸亦發心歸依禮敬。
爾時世尊足蹈寶階,次第而下,至於半路。四天王天即於其所,廣設供養。此供殊妙,劫初已來,未曾有也!
爾時如來受天供畢,復與大眾巡階而下。至最下級,欲踐地時,其蓮花色比丘尼即變其身,作轉輪王,領四種兵七寶前導,從空來下疾至佛所。諸國王等各興是念:「此轉輪王從何所來?」于時尊者須菩提,在自房中見佛下來,即整衣服,遙申禮敬。時蓮花色比丘尼捨輪王身,還復本形,遽即頂禮佛世尊足。
爾時,世尊種種呵責彼比丘尼,而謂之曰:「汝今知不?須菩提已先禮我。汝得誰教,變作輪王?汝得預出家,受具足戒,已過其分。汝智慧微少,諂詐無邊,慈悲報恩,如露一滴。豈能於我法中而為上首?」
時蓮花色比丘尼聞佛教誨,深生愧恥,即白佛言:「世尊!我今自知為過不少。從今以往,不敢復更變現神通!」
爾時閻浮提內,國王、大臣并四部眾,皆以所持種種供具供養於佛。時優陀延王頂戴佛像,并諸上供珍異之物,至如來所而以奉獻。佛身相好,具足端嚴,在諸天中殊特明顯,譬如滿月離眾雲曀。所造之像而對於佛,猶如堆阜比須彌山,不可為喻,但有螺髻及以玉毫少似於佛,而令四眾知是佛像。
爾時優陀延王白佛言:「世尊!如來過去於生死中為求菩提,行無量無邊難行苦行,獲是最上微妙之身,無與等者。我所造像不似於佛,竊自思惟,深為過咎!」
爾時世尊告彼王言:「非為過咎!汝今已作無量利益,更無有人與汝等者。汝今於我佛法之中初為軌則,以是因緣故,令無量眾生得大信利。汝今已獲無量福德、廣大善根。」
時天帝釋復告王言:「王今於此勿懷憂懼!如來先在天上及此人間,皆稱讚於王造像功德,凡諸天眾悉亦隨喜。未來世中有信之人,皆因王故,造佛形像而獲勝福。王今宜應歡喜自慶!」
一、媽媽,我想妳
女居士分享一位比丘到大學校園弘法度眾的趣談。據說,幻化妄身尚未步入熟齡老年期的比丘講完課後開放學生自由發問,被調皮的男大學生問了一個敏感話題:「師父,你會不會想女人?」
比丘當下承認:「會!很想!她很美,我很愛她!」
男大學生一聽情緒高亢,集體起閧:「誰?女朋友?」
比丘:「我媽!」
此乃僧寶標準答案:生生世世報母恩。
二、爸爸,我想你
說到想男人,我這一生想得最厲害也念得最厲害的就唯獨我家的男菩薩。眼睜睜看一個又高又壯又帥還文武雙全的英俊爸爸嗜酒到中年變體重飆破八九十以上的圓滾滾啤酒肚大叔,對我的美學觀念打擊不可說不巨大。細細念他戒酒、減肥、瘦身講了十幾二十年都講不聽,講到出家後還在講,講到突破三十年以上我終於放下。
每年父親節一到,誰不會「想男人」?
此乃僧寶標準答案:生生世世報父恩。
三、度化大學生必經之路:戀愛問答
大學生的族群特質就是人生只忙兩件重點:課業與戀愛。別說僧寶走進大學校園講開示度化學生要常常被學生炮轟男女議題相關請法,縱使示現在家居士身經營大學社團接眾也一樣。當年在我一心一意修行預備出家的前置階段、在領眾的漫長過程裏,我也曾經被前衛新潮的學妹們炮轟很多比上述近代大學生更「超越乖乖牌理智線」的對話內容。我想出家的事不是秘密,很多師生都知道。有時我就背著身子默默整理社櫃上整排我捐出來的社書,坐在後頭社椅上的學妹就捏著尖尖細細的嗓音告訴我她跟出家人生願景一百八十度完全相反的感情私生活:「學姐,我上星期天去約炮車震……」「學姐,我前幾天找誰一起去3P(別誤會,她不是隨便找兩個『男人』而是精挑細選找兩個『女人』,也就是兩個讀不同大學的大學生女同學)。很爽。」「學姐,我在PUB開始接客了……男的女的都可以,第一個是女的……水準很高,研究生……老闆說房間免費借給我用……(接下來陳述大量艱深的性研所學術理論並強調她的職業理念與政治立場)」
我就在一邊心裏默默稱念「南無阿彌陀佛」或「南無釋迦牟尼佛」或「南無觀世音菩薩」且長期持誦楞嚴咒的預備出家生活裏靜靜聽她們訴說她們絕不可能出家的情慾人生,幸好心力堅強沒有聽一聽當場昏倒。聽了那麼多,還不是好好地出家?性別研究說到底也跟禪宗心法相應:橫說豎說、西來東去,父母就是夫妻男女當的;世間貪瞋痴怨愛恨情仇是是非非跟父母子女家庭孝道倫理是一體兩面的眾生法相,只是道德觀點與論述模式不同。
在欲界度眾生就要面對現實,面對欲界眾生性。這是大乘佛法入眾基本功。
大慈大悲妙靈感,尋聲救苦化無量。
頂禮過去正法明如來,現前觀世音菩薩!
若人知自性,不應處憂悲,
一切諸有為,悉皆磨滅法。
我已為汝說,合會性別離,
恩愛理不常,當捨悲戀心。
有為流動法,生滅不自在,
欲令長存者,終無有是處。
有為若常存,無有遷變者,
此則為解脫,於何而更求?
汝及餘眾生,今於我何求?
汝等所應得,我以為說竟,
何用我此身?妙法身長存,
我住我寂靜,所要唯在此。
然我於眾生,未曾有所惓。
當修厭離想,善住於自洲。
當知自洲者,專精勤方便,
獨靜脩閑居,不從於他信。
當知法洲者,決定明慧燈,
能滅除癡闇,觀察四境界。
逮得於勝法,離我離我所,
骨竿皮肉塗,血澆以筋纏。
諦觀悉不淨,云何樂此身?
諸受從緣生,猶如水上泡,
生滅無常苦,遠離於樂想。
心識生住滅,新新不暫停。
思惟於寂滅,常想永已乖。
眾行因緣起,聚散不常俱。
愚癡生我想,慧者無我所。
於此四境界,思惟正觀察,
此則一乘道,眾苦悉皆滅。
若能住於此,真實正觀者,
佛身之存亡,此法常無盡。
《佛所行讚*離車辭別品》
見德生貪欲,見過起瞋恚,
德過二俱忘,貪恚得除滅。
瞋恚改素容,能壞端正色,
瞋恚翳明目,害法義欲聞,
斷絕親愛義,為世所輕賤。
是故當捨恚,勿隨於瞋心,
能制狂恚心,是名善御者,
世稱善調駟,是為攝繩容。
縱恚不自禁,憂悔火隨燒,
若人起瞋恚,先自燒其心,
然後加於彼,或燒或不燒。
生老病死苦,逼迫於眾生,
復加於恚害,多怨復增怨。
見世眾苦迫,應起慈悲心,
眾生起煩惱,增微無量差。
《佛所行讚*神力住壽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