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18日 星期二

佛典故事:誠實語 Honest Words


歡迎光臨婆羅門城!

歡迎?才怪!

婆羅門城其實不是「城市」,而是一個迷你國家。在語言學上,從古至今都會為了人為政治因素公然說謊或其他諸如故意混淆、解嘲反諷、歪曲事實、併吞野心、侵略目的等多元目的去施設與國家法律系統不一致的假立名言,把「城」稱為「國」(例如把台北市叫做「天龍國」)或把「國」稱為「城」(例如把「中華民國」稱為「中華台北」)。話說堂堂一個「城」的「城主」(一如封建城邦的邦主),也就是身為國家元首的婆羅門王很早就拜聞佛陀具有無上神德,能夠攝受眾生、感動群眾、深入民心、度化有情,一收到佛陀入城的消息就很不痛快,起大煩惱。

國家元首不是精神領袖。婆羅門王嫉妒起佛陀在民間的威望地位,一個人坐在王位寶座上生悶氣:「那個人大駕光臨,以後誰理我?」他左思右想、左傾右歪地考慮大半天以後決定對全城(就是「全國」的意思)下一道殺手級國家命令:全國接旨!凡我國公民膽敢出手供養佛陀飲食、伸長耳朵恭聞佛陀說法的叛徒,一律上繳五百元給王室!本王禁止宗教自由與修行活動!

國王(城主)在王權人治氣氛下出於個人好惡損害宗教自由是常有的事,人類歷史的暗黑史實。國王又霸道又貪財也是人類歷史的嗜金史實,窮民富己又私飽王室權貴是常見的自私手法。這個動作一出,佛陀與阿難這兩位外國人遭到空前的冷淡待遇:家家戶戶閉門不應,舉國擺壞臉色拒絕交談,更過份的是半點人情味與同理心都沒有,完全不提供食物!如此這般,一師一徒托了整天空缽眼看就要捱餓了--

「兩位請留步!」一個大戶人家的老僕人突然出聲喚住他們。老人家手上拿著富貴逼人的主子吃剩的隔頓發臭廚餘原本正要出門倒掉,突然改變心意。他明知國王下令嚴禁供養也想冒險修福報的原因是這個:佛陀相好,身金色,細白毛,肉髻出,放丈光;明明是按道理講應該受天人供養天廚妙供的神聖人物,我們打壓宗教自由的專制國王為什麼不許平民修福報呢?一位神聖人物寧可放下身段挨家挨戶乞食一定是有廣度眾生的大悲心!老僕人出於第一手觀察產生的殊勝信心而主動供養,一邊慚愧自己沒有身份地位拿不出高級食物一邊感嘆自己供僧心願無法圓滿達標,用很客氣的口吻請求佛陀慈悲應供:「不好意思,小民想供養偏偏沒有能力,手頭上能作主的只有主人吃剩的弊惡殘食,如果佛陀不嫌棄、有需要的話請用吧……」

佛陀知道老僕人的心正信、恭敬、清淨、虔誠,微笑接受了。這是凡人學不來的特殊微笑,放出五道耀眼光芒照亮天地又緩緩收光隱沒在兩眉之間的白毫相裏。福報分很多種;貴為國主沒有佛福,賤為僕役卻有佛福,福報不是社會階級分別表相可以輕易論斷。

「佛陀,您可不可以開示告訴弟子您展露笑容的緣起?」阿難非常好奇。

「你有沒有看到這位出於信心供佛的老人家?」佛陀反問。

「有看見!」阿難老實回答。

「這位老人家出於百分之百的信心供佛,以此供佛因緣以後會有十五劫投胎在人間天上享福,不墮惡道。十五劫後現男身出家為僧,身證辟支佛果入無餘涅槃。」佛陀開示說明。

「亂講!」這時充滿婆羅門學者的婆羅門城的其中一名婆羅門公民正巧路過,不禁大聲抗議:「你這個沙門!你本來是貴為日種的剎帝利種姓的淨飯國王的唯一獨生子王儲,為什麼竟然為了一頓發臭的剩飯打妄語?這種主人吃剩的臭飯、下人卑微的布施哪可能招感來生那麼多大福報?」

佛陀看看他,伸出舌頭。那是世間少有的廣長舌相,可以伸長到額頭髮際的超長舌頭,非常驚人。婆羅門看得目瞪口呆。

「你飽讀詩書一輩子,有沒有看過長這種廣長舌的人打妄語?」佛陀收回舌頭,反問對方。

「書上講,如果舌頭可以覆蓋鼻子的人就不會撒謊,何況長度夠伸到額頭髮際那麼長?我現在相信佛陀不打妄語,可是還是不理解為什麼那種卑微的小布施可以招感大福報?」學者婆羅門相當困惑。

「你一輩子住在這個國家,有沒有在國境內看過什麼稀奇難得的異事?」佛陀又問。

「那當然!」學者婆羅門想一想,舉出實例:「我曾經跟一樣當學者的同事一起逛街,路上看到一棵巨樹,樹蔭超大,大到可以讓五百輛馬車同時在樹下乘涼避暑!這算是世間稀有吧?」

「那棵巨樹的種子多大?」佛陀問。

「差不多像芥子的三分之一那麼小。」學者婆羅門說。

「你的話有誰會相信?一棵巨樹神木的種子那麼小?」佛陀追問。

「我講的是實話!我親眼看過樹種,真的就那麼小顆!我沒騙你!」學者婆羅門解釋。

「我也跟你一樣講實話啊!剛才的老太太、老僕人出於清淨的信心供養她當下能力所及的最佳飲食而獲得大福報也一樣。小種子可以長成巨樹,小供養也能招感大福報,因為她種在佛田最上福田啊!」

「啊,我懂了!」婆羅門馬上下跪頂禮,「我太愚蠢了,竟然不相信佛陀的誠實語!」婆羅門心開意解,非常歡喜。佛陀見他信心已生,特地為他一個人開示說法,讓他當場證得初果果位。一證初果,他就發現不一樣了。

「大家快點出來,不要再躲在家裏了!」婆羅門高舉雙手對全國國民發聲:「這是甘露法門!法門大開,你們何必躲著不出來?」

問題是本國王權當道,專制第一,反宗教自由的婆羅門王規定供佛聽佛法就要罰五百元,怎麼辦?國家就是沒福報出了一個反信仰又貪財的惡王怎麼辦?那就視時務為俊傑,拿錢安撫他嘛!結果,全國上下的學者婆羅門們紛紛進貢五百元給精神空虛、財庫飽滿的國王,先繳罰金了事再一一把佛陀請到家裏供養聽法。花五百元換生生世世的福德智慧,人人深感值得。「哎,人生苦短,誰在乎那區區五百塊?國王愛錢給他去,我們證我們的果!」

法律經濟學很早就看破法律施行的效果被經濟因素強力限縮。只要成本效益評估之下成本遠低於效益,人們都會寧可犯法罰錢也要交換犯法帶來的優質果報。就這樣,人人花五百元安撫自私愛錢又反宗教自由的惡王,透過公民行動把一道反基本人權的惡法給破了。

於是,遠近知名的學問大國婆羅門國的平民們幾乎百分之百皈依證果又取得生生世世投生善道的正面果報,只有守在王宮裏數錢、身為全國首富的貪心小氣鬼國王保持凡夫身份並在死後墮三惡道!


原典出處:《大智度論》


-修行筆記-

一、王權如何節制?

二、領導者有沒有權力反對宗教自由或以準奴隸控制手段限縮人民的精神生活?不當限制平民信仰與精神性靈發展是否可以在法律上定性為「精神奴役」,亦即現代版的奴隸制度?控制心靈的延伸即控制身體行為,屬於源頭控管。限制宗教信仰是否足以達成奴役人民或將群眾奴化的極權目標?它符合佛法嗎?它符合國法嗎?它符合正義嗎?它是否反人性、反道德、反文明?

三、布施有何功德利益?

四、現代國家有哪些社會制度是變相的「奴隸制」?現代版的奴隸制度如何繞過法治制衡與民主把關讓少數極權者達到富可敵國、權力集中、奴役群眾的個人私利?

五、誠實人格為何重要?

六、國家建立在謊言基礎上或國家主動操弄媒體宣傳散播謊言、流言、戰略性資訊、不道德思想、邪見以挑起基層鬥爭讓社經資源更往少數權貴集中或挑撥世界大戰、區域戰爭以擴大單一國界、單一國權、單一政治利益、單一政府家族的政治前途的做法違犯了哪些國際公法、國際私法、國際條約、國際慣例的規定或共識?謊言挑起的網戰或網路謀殺行為是否構成「戰爭罪」在法律解釋上可以有效含攝的規範範疇?當國家元首故意違犯國際法違犯戰爭罪又利用國際法是弱法的特性逃避法律責任時,全球善良百姓如何制裁被特殊權力不當保護的犯罪元首?國家元首故意推動足以挑起區域戰爭、世界戰爭的惡法的行為是否應受國際法制裁?惡法是法律嗎?惡法有實質法律效力嗎?以戰爭為目的的惡法誰有遵守的義務?

七、說謊是凡夫的常見習氣。從平民到領導,科學證實人類百分之九十以上有說謊習慣,平均一天就能撒很多次謊。不僅政界被全球百姓封為最會撒謊的組織之一,傳媒也是最會推播謊話的組織之一,甚至有媒體人自甘墮落為暴政番犬謀財害命。如何判斷真偽?高達九成以上人口撒謊成性的事實是否指涉人類有遍及全球的嚴重基因缺陷或生理上、遺傳上的精神人格瑕疪?「說謊病」是否為醫學上無藥可救的精神病之一?是否正為此疾普遍度破表讓人類完全零病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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