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Let the cloud be the cloud, water be water. Limitless,pure, and empty in essence, actually nothing's been written. 雲水無界,無界無非界。
為什麼師父會知道信樂團的「死了都要愛」?當然是天天網路弘法直接深入群眾、第一線了解俗諦法相與大眾熱烈關心的熱門時事消息的日常、累積緊貼當下社會脈動的菩薩行門的成果。人在中華民國要講中華民國因緣,此謂接眾俗諦。
從前從前,在中華民國的民國某年有一隻公貓,公貓被第一任奴才棄養後遇見好心的第二任奴才。不過既然身為公貓而非母貓,第二任奴才沒想太多也沒送去結紮,被榮寵幾年後的民國某年發情期「不幸」一時衝動、激動、兼暴動地離家出走追母貓去了,就此失蹤。
主子追愛失蹤,奴才悻悻然等過一天又一天。沒想到,消失好久以後公貓突然回來了。但是,回家的公貓面目全非:受傷,髒亂,染病,全身沾滿厚厚黏黏的泥巴,簡直逼似人類打上石膏後動彈不得的慘況。第二任奴才大為震驚,心疼不已,就近治療未果還送到市區昂貴的獸醫院去重金治療,前前後後花費破萬還是搶救無效,落個做鬼也風流。
以動保結紮觀念而言,該結紮要結紮。動物跟人類不一樣;人類還有自制的智商、理智控制的精神能力、種種社會化機制與社會控制,動物界沒有。動物不結紮的話,隨順業力(俗諦談天性、本能是俗諦方便;事實上就是業力呈現的因果)就去發情、擇偶、交配、生殖,下場就是衍生浪浪問題、安置問題、收養問題、安樂死問題、動物權爭議,沒完沒了地後患無窮。
死了都要愛的公貓為追愛付出生命的代價、結束短短的貓生,無疑是一記修行警鐘。我們修行人對待自他都要慈悲喜捨以般若智慧為眼目,堅住實相第一義諦,圓融處世而不走鐘。
重重波紋與暈開的血痕斑
法寒,天寒地凍中在草地邊緣的土地上奮力拍翅,疑似受重傷而無法飛翔。小心翼翼捧回僧寮後就在我思索應為他尋覓「花食」的短短數分鐘內往生了。彷彿一場相遇就為了送他最後一段人間路,葬了他,一併連我的心也埋。
杉林溪自然生態教育中心:黃豹天蠶蛾 Loepa formosensis
受過嚴格禪修訓練跟側重文字般若不同,心思會練得很細,觀察力就敏銳。以口業而言,並非只是單純從語言表面判斷,菩薩戒更重視心念上的起心動念。
千萬不要常常故意浮濫使用雙關語,也不要開玩笑開太多,更不要亂發願。我們人類說一句話事實上是大腦打了成千上萬的微細念頭與大量腦神經物質傳導、變化與大量口部肌肉神經運作的果報,語言已經是很粗的枝末。如果口業上的枝末語言都作不了主,微細的起心動念就更作不了主,實際而言就是身體有打坐的動作卻很難真正入定。
舉個實例,一時太高興了開心發願要當師父的男朋友。(基本上,師父沒結婚,對世俗婚禮習俗不太知道也不去研究。結果,為人妻為人母的居士媽媽一聽覺得有趣就當下開心講她要當我的男朋友)內行人/過來人的講法是這樣:「還好你沒交男朋友、結婚,男人會被你整死。」
小心有願必成。以前希達多王子的宮廷親眷都是自己心甘情願發願而來的,悲情的耶輸陀羅還一併同意說只要有在一起當夫妻就好,對方出家就放人出家。
我們人生在世,男眾不要害怕別人嫉妒你女人緣很好……我就女人緣很好,好到媽媽居士都會發願要當我的未來男友了,我都不會反應過度。
菩薩復更如是思惟:「緣無明故故有諸行,緣諸行故故有於識,緣於識故故有名色,緣名色故故有六入,緣六入故故有於觸,緣於觸故故有於受,緣於受故故有於愛,緣於愛故故有於取,緣於取故故有於有,緣於有故故有於生,緣於生故故有於老,緣於老故故有病死及以憂悲諸苦惱等。」如是諸苦,各相因生。菩薩未曾從他人聞,未曾自見,從法生眼、生智、生意、生慧、生明。
《佛本行集經*成無上道品》
以滅無明故諸行滅,諸行滅故識亦隨滅,略說乃至生死憂悲苦惱皆滅。如是一切諸苦及集並皆悉滅。
《佛本行集經*成無上道品》
菩薩如是昔未曾聞,如是法中,生眼、生智、生意、生明、生光、生慧。時菩薩得如是定心,如是清淨,如是無垢,如是得離一切諸惱柔軟之心,可作業心。既得靜心,此是無明,真實而知,亦知無明因如是生,亦知無明緣如是滅,真實諦了,此是無明盡滅之相。已得正道,真實而知,乃至略說,是識、名色、六入、觸、受、愛、取、有、生、老病死等,如實而知。此是一切老病死集,此是一切老病死滅,此是一切老病死滅,滅已得道,如是悉知。此苦諦集,如實而知;此苦諦滅,如實而知;此是苦諦,滅已得道,如實而知。如是等漏,真實而知;如是漏集,如是漏滅,如是等漏,滅已得道,如實而知。此是欲漏,如實而知;此是有漏,此無明漏,如實而知。此處諸漏,悉滅無餘,斷絕諸有。
《佛本行集經*成無上道品》
爾時,菩薩寂定清淨,無垢無惱,於彼夜半,成就欲證彼天眼時過於人眼,遍見一切,或復命終墮落眾生,或生眾生,上界眾生,下界眾生,端正眾生,醜陋眾生,或墮惡道一切眾生,或生善道一切眾生。行者住者,或造業者,如所造業,悉皆以眼,通能達見。復知如是眾生所作身業不淨,意業不淨,毀謗師僧,或著邪見,以邪見故,造是惡業,以是因緣,捨此身命,生於惡道地獄之中,受諸苦惱。如是眾生,以口業故,受於種種諸惡道苦。是等眾生,口業不淨造惡口業,一切具足,以是因緣,生於畜生,受諸苦惱。是等眾生,行身惡業,具身惡業,以是因緣,造意惡業,具意惡業,乃至毀謗一切諸聖,若干邪見,以邪見故,邪見因緣,命終捨身,墮於餓鬼,受餓鬼苦。如是眾生,行身淨業,口清淨業,不毀諸聖,以行正見造正見業,以是因緣,命終捨身,生於天上。若干眾生,以造清淨身行口行,一切具足,不犯不缺,不謗諸聖,以有正見,如是正見業因緣故,命終捨身,生於人間。如是菩薩,以天眼淨過於諸人,見諸眾生,或墮落時,或受生時,上界眾生,中下眾生,端正醜陋,或身有香,或身患臭,或至惡道,或至善道,如所造業,真實皆知。譬如有人,於國城邑聚落市間喧閙之處,昇上大臺高樓中坐,以淨天眼見於諸人,或東方來,或西方來,或西向東,或東向西,或南向北,或北向南,或從南來,或從北來,或來或去,或住或坐,展轉其間,或有逆行,或有順行。如是如是,菩薩如是寂定清淨,無垢無惱,柔軟作業,於彼夜半,乃至見於諸眾生等隨業受報,若善若惡。而有偈說:
爾時,菩薩既已降伏一切魔怨,拔諸毒刺建立勝幢,坐金剛座已,滅一切諸世間內諍鬪之心。滅諍鬪已,內外調伏,心清淨行,為令一切世間眾生作利益故,為令一切世間眾生得安樂故,為令一切諸惡眾生發慈心故,為斷一切諸惡眾生結垢行故。自已滅除睡眠纏蓋,心得清淨,光明現前,正念圓滿,亦教眾生,令斷一切睡眠覆障。自已斷除一切調戲,得清淨心,無有濁亂,亦教眾生,令滅一切調戲之心,使得清淨。自斷一切疑悔之心,離暗弊行,於諸善惡一切法中,無有疑滯,得清淨心。
爾時,菩薩得斷如是五種心已,煩惱漸薄。所以者何?此等五法,能為智慧作覆障故,能為智慧作不佐助,遮於涅槃微妙善路。如是一切悉皆棄捨,離諸欲心及不善法,分別內外,思惟觀察,一心寂定,欲證憙樂入於初禪法中而行。
爾時,菩薩如是思惟:「我今已證初增上心,現得安樂微妙之法,心不放逸,應當正念捨離聚落,依阿蘭若所行法者,盡令得之。」是時菩薩,欲捨一切諸分別觀,清淨內心,一無分別,從三昧生歡喜樂已,證第二禪法中而行。
爾時,菩薩復如是念:「我今已生此二增心,乃至捨離一切諸惡,成眾行已入二禪。」時菩薩厭離歡喜,捨行清淨,正念正慧,身受安樂,如聖所歎,捨於諸惡。已得安樂,如是增上,證第三禪法中而行。
爾時,菩薩復如是念:「此我第三增益之心,乃至在於蘭若行者。」是時菩薩,欲捨樂欲捨苦,如前所捨分別苦樂,無苦無樂,悉捨正念清淨,證第四禪法中而行。
爾時,菩薩復更思惟:「此我增心,第四現見法安樂行,已得證知,心不放逸。善男子!應正念一心,在阿蘭若寂靜而行。」
《佛本行集經*成無上道品》
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有一條美麗的小河,河畔有一座精緻的小花園。花園的園主是專業的花鬘師,很執著他花園裏的花。正巧,小河裏住了一隻無辜的水龜,每天從河裏爬上岸來找食物。這天水龜爬到小花園裏慢慢地走,到處亂看亂走,把一整園的嬌豔花朵踩得亂七八糟。
「可惡!」園主好生氣,一把抓住小水龜就關在竹篋裏,打算直接殺來吃。
「噢,好危險,這下完了!」小水龜心想:「我要怎麼脫逃?有什麼妙計?有什麼聰明的辦法?啊哈,我只要騙園主就成了!」念頭一轉,不是寶可夢傑尼龜的可愛小水龜開口吟詩了:「我從水出身有泥,汝且置花洗我體,我身既有泥不淨,恐畏污汝篋及花!」
(想想看,換作是你,生死關頭還有那個興致與腦力高聲吟詩嗎?真是好了不起的佛經小龜!)
心心念念執著花園的園主一聽,暗忖:「好小龜,好小龜啊!牠說牠髒髒的全身都是泥巴,好心叫我不要管花園,先幫他洗澡洗乾淨,這樣牠就不會污染我的寶貝鮮花跟古董竹篋……有道理!」他當下馬上把文青小水龜從竹篋抓出來,放在河岸邊邊上頭的大石頭上,打算幫牠洗澡。沒想到,四隻龜腿一碰到光滑的石面就強而有力地一彈一跳,秒速鑽進水波核心不見了!
「什麼!」園主花鬘師一看傻眼:「這隻小水龜真是太神奇了!為了逃命竟然懂得說謊騙我!我知道了,我也以牙還牙再把牠從河裏騙出來!」他心意已定,也學牠的文青風編出一首小詩:「賢龜諦聽我作意,汝今親舊甚眾多,我作花鬘繫汝咽,恣汝歸家作喜樂!」
「喲,你也會作詩呀!」小水龜本來不想再冒險,一聽到執著的詩歌就忍不住放慢速度回頭,心想:「這個想吃龜肉的花鬘師在說謊!他那麼執著花的人,媽媽生病臥床,姐姐採花編花圈賺錢貼補家用,他哪有可能護念我的龜族女眷的愛美需要特別送我免費的花圈?哼,他一定是想吃我,故意設計騙我!」
但是,身為一隻文青水龜,起瞋心生氣罵人未免太沒氣質了。小水龜清清可愛的喉嚨,再度吟唱新曲:「汝家造酒欲會親,廣作種種諸味食,汝至家內作是語,龜肉煑已脂糂頭!」這首龜詩是一首反諷之作;大意是說,你家辦桌請酒席,煮了各式山珍海味美食,請你回家跟家人說,龜肉已經煮到熟透了,可以拌油米羹一起吃!
原典出處:《佛本行集經》
-修行筆記-
一、世尊復告諸比丘言:「汝諸比丘!至心諦聽,當為汝說。我非但今被魔波旬所誑得脫,不曾被其之所惱亂;過去世時,魔王波旬誑惑於我,亦不能得嬈亂於我。」《佛本行集經》
二、爾時,佛告諸比丘言:「汝等比丘!欲知彼時入水龜者,我身是也;花鬘師者,魔波旬是。其於爾時,欲誑惑我而不能著,今復欲誑,何由可得?」《佛本行集經》
三、因果業力這件事錯綜複雜。無論成佛或成魔,因地上都結過很深很廣的緣份,要不然不會常常牽扯在一塊。人生在世/龜生在世都盡量別亂結惡緣;不要沒事踩壞別人的花,也不要沒事想把小動物抓住殺來吃。因因果果、林林總總,總有一天等到你,不是嗎?
四、一般人經常心生我慢、輕視動物。事實上,誰先成佛不一定;誰成佛誰成魔也說不定!一時受人身不保證成佛比較快,一時受畜牲身也不代表修行沒希望……
吃米或吃麵?
餐桌上的經典問題。
我初次研究這個問題的年代是在初受五戒、初學吃素的學生時代,很早就養成閱讀食物營養成份圖表的習慣。米食與麵食的喜好選擇本來就見仁見智(受原生家庭自幼培養的飲食模式影響是最常見的成因),但客觀的營養學分析與主觀的家庭別業或個人偏好無涉:
換句話說,對素食者而言關鍵不在所差無幾的熱量,而在含量懸殊的植物性蛋白質與膳食纖維。如果極度偏好米食的話就必定攝取相對少很多的蛋白質與膳食纖維,吃素的愛飯族必須重金採購大量豆類製品(如:豆腐、豆包、豆皮、豆奶、素排、……)、奶類製品、或攝取更多新鮮蔬果才能追上吃素的愛麵族的蛋白質與膳食纖維比例。植物性蛋白質與動物性蛋白質對人體的功能作用不太一樣,因此,長期食用大量新鮮雞蛋與長期食用高植物性蛋白質飲食的健康效應並不太相同。
飲食選項重點不在好不好吃(哪樣不好吃?通通很美味!),而在於營養學上的成份善分別與善取捨。喜歡吃米飯以支持稻農也很好啊,那就要加倍用力消費以支持菜農、果農、酪農、豆腐工廠、有機素料加工廠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