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6日 星期二

人類的起源從「貪吃」開始:祖先盡吃貨,捨天墮凡間


(yam flower 蕃薯花)

誦經,從聞思修入三摩地,是一種建立正知見與深入經藏的三學基本功,後印刷術時代的普遍修行法門。有經教、教義、教理的正知正見以後,就有辦法判斷什麼是有憑有據的佛法、法語、修行觀念,什麼是人云亦云的後期教條或個人發明、個人感想、個人修行心得、個人人生觀點。

時常有人誤會誦經的目的是為了像上菜市場買菜那樣交換功德對價(一斤十元,十斤一百;誦一卷功德好多,誦十卷就功德乘以十倍),不是。也有人誤會誦經的功能在跟六道冤親債主聯誼溝通化解恩怨(我愛過你又對不起你,誦一卷;你生過我養過我,誦一卷;上輩子你欠我、我欠你、欠來欠去最後只好結婚在一起,再誦一卷;考試求第一、上班求加薪、老婆求懷孕、寵物求長命,再誦一卷),也不是。很多務實又有用的靈感或相應,心誠則靈,心想事成,萬事如意,千靈感萬靈感地都是方便;再怎麼人天福報殊勝幸福都是方便。那什麼是究竟?建立菩提涅槃大道的正知見,清楚看見修行導航系統指出一條什麼成佛的道路!

漢傳佛教界超愛一句老生常談:「人成即佛成」。聽起來,好像投胎當人是成佛入場券?依四阿含教典的人類起源歷史史觀以論,不是。人之所以為人初初的目的不是為了成佛作祖也不是為了八相成道廣度眾生,緣起很簡單就兩個字:貪吃。

佛言:「爾時,諸人民食其地上味,以自生活,如是食是地味,甚久長壽命無極。其有食地味多者面色變惡,食少者面色善好,其好顏色者,便自貢高,形笑惡色者;以色自貢高相形笑故,其地味便滅不復生。更自然生薄餅,其味甚香美,不如前地味。人共會議,愁憂自搏,呼嗟啼哭,思念前地味甚美,而亡失之。」

佛言:「譬如此間人,有甘美味,與人甞之。便言:『其味一何美耶!』貪其味無已。爾時,人如是共會議,愁憂自搏,呼嗟啼哭,思念前地味。時,人則復取薄餅食之,以自生活,如是甚久長。其有食地薄餅復多,有顏色遂變惡,其食少者顏色善好,其好顏色者,形笑惡色者;以色自大貢高相形笑故,其地薄餅則復沒不復生。更生波羅,其味亦香美,不如前薄餅味,譬如枯加藍華,其味如蜜。爾時,人共會議愁憂自搏,呼嗟啼哭,念前地薄餅味。人便取波羅味食之,以自生活,其壽命甚久長。其食波羅味多者,顏色遂變惡,食之少者,顏色善好,其好色者以色自貢高,相形笑所致,地波羅便沒不生。更自然生粳米,其味亦香美姝好,種種清淨出一切味,不如波羅味。人共會議,憂愁呼嗟啼哭,念前波羅味自搏,譬如此間人,更毒痛法,呼嗟啼哭。彼時人如是也。爾時,人取食自然粳米,食自然粳米之後,天下變為男子女人,各各相觀,便起婬欲之意,行屏處共作不淨行,為穢濁之法矣。餘者見之便言:『汝何作非法事乎?人人寧當相向作是事耶?』遠其人去,不與談語。至二三月然後方呼來相見,言:『昔者人無所著,今者人稍有所著。』後便持童女嫁與夫,歌舞戲笑,稱願夫婦常使安隱也。爾時,人非法著婬欲,行非法婬欲之後,便造舍宅。用是非法故,初起舍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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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時,人民遂非法著婬欲,彼從第十五阿衛貨羅天上人,其福德薄祿命盡,身死來下人間,入母腹中成胞胎,用是故女人始懷妊生男女。時,人民共食是清淨粳米,以晡時往取粳米,更至明旦續如故,明旦往取之,至暮其粳米生亦如故。」

《長阿含經🙏大樓炭經🙏天地成品》

如果我們嘗試以現代版劇場效果還原這段天使墮入凡間傳宗接代的人類起源說,故事是這樣的:「發光的天人飛來飛去,發現地表上有奇怪的食物。有的好奇試吃就吃好道相報,一個傳一個呼朋引伴一起吃,吃太多就變胖變醜,吃太少就保持較像天身的原貌,美的起我慢心嘲笑醜的,結果好吃的怪怪食物就突然不見了!沒得吃,無論美醜都起煩惱,一起開會檢討一起痛哭哀怨,哭一哭不計前嫌、重拾友情,結果地上又突然出現比先前的怪怪食物等級稍微差一點的怪怪食物2.0。一看到有得吃,整票天人喜出望外又吃開來,歷史又重演。如此這般有得吃、沒得吃、一下哭一下笑、哭哭笑笑、美美醜醜地幾次下來,出現了第N版的怪怪食物,名叫自然粳米。這種食物很恐怖,吃過的天人產生生物學上的重大突變,集體變種成男女兩種性別、兩種身體。到這種地步,有的就開始雙雙對對去從事男女之事,被保持天界清淨習慣的梵行天人發現以後就斷交。只是斷交也只是一時;業障太重,斷交個兩三個月以後又重啟談判,講好以後換新的做法,開始一個配一個建立婚嫁夫妻制度以穩定社會秩序。由於墮入凡間到這個程度已經演變出性別分化而有淫欲之實,就此開啟建築史的先河。人類建造房舍最原始的目的是為此,男女染著淫欲有隱私需要。生物學上突變到這種地步,天人的化身科幻繁衍法或起心動念精神繁殖法已經行不通了,後期的天人五衰從此以投胎入母腹、透過母體出世當人類的態樣展開。」

食色性也是這樣的緣起:一開始是吃貨,吃到突變出人類的身體又升格成色鬼(平心而論,男男女女都一樣色,平等好色,不然不會有戀愛結婚需求),最後從天道分枝出人道。現代人依然保留了天界祖先這項重要的特質;我們觀察看看,男男女女的感情事件是不是經常從一起約會吃飯開始?情人節大餐是不是雙雙對對圍著一張圓圓的小桌子你看我、我看你?是啊!根據專業文章分析,心理學上的學術分析指稱吃飯這件事是一種強而有力的社交溝通行為,而人口「處理」食物的動作既原始、可愛、又有個性,如果這一關過得了有好感,接下來執著升溫就指日可待。惟覺老和尚常常開示「眉來眼去是勾魂鬼」是指「吃貨階段」的約會吃飯。這一步執著看對眼了,下一步就蓋房子進入「羅污裙下是地獄門」。這兩句偈是針對出家根器開示,對在家根器完全相反。我們對在家根器就「夫妻同心,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早生五個」四句祝願。

在家跟出家就像成佛學校開兩個班級,一班是男同學女同學純同學,另一班是男同學女同學當夫妻;這兩班的課本教材跟授課內容天差地別:一班是誰敢壞壞就退學,一班是要壞壞盡量壞壞生愈多愈好地愈相愛愈資優。天道跟人道也是兩個班級;一班不鼓勵吃貨也不鼓勵壞壞;一班是提倡吃貨又獎勵壞壞。為什麼會這樣?《長阿含經》已經把故事說完了,天人如何從天人班轉學降等成人類班的過程:變吃貨,變色鬼,爭美醜,當不成天人只好當人類了。

以上佛經人類史的確是比達爾文進化論的美感度強億兆倍。與其說祖先是一群猴子,倒不如祖先是一群貪吃的天人來得唯美……

(後記:依上座部經典,所謂「非法」或「廣行非法」,最初是指淫欲,也就是性行為。所謂最嚴重的不如法也一樣是指淫欲,也就是性行為。但是,大家有聽過哪個出家眾敢跟信徒開示一語道破、公開宣稱「淫欲不如法」?很少對不對?幾乎沒聽過對不對?人生父母養的共業壓力下,像法時代之後的大乘佛法幾乎一面倒地歌頌父母恩德,誰敢講淫欲生殖不如法?有的國家還官方宣稱絕對禁欲的宗教列入邪教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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