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12日 星期二

知識份子的終極業障:淫欲生死關



建築物的特性因人類運用方式而異,不在外觀;是禪房或淫室取決於人類的有為造作,不在表相。《聊齋志異,畫壁》描寫出末法時代劣根眾生把佛寺當炮房的造業現實,正如《楞嚴經》明文直指,淫污伽籃的末流魔事一直在五濁惡世發生。

孟龍潭與朱孝廉兩個書生共遊佛寺,遇一老僧。孟龍潭是個老實人,乖乖與老僧共話禪事、請法論道,朱孝廉卻四處閒逛走走看看,一念貪染「老僧說法天女散花」壁畫上的拈花少女而恍惚入壁。他起淫心、動淫念,心識妄想攀緣入壁不但與壁畫中的垂髫少女媾和、令對方破處轉大人以後被眾天女姐妹起鬨改結成人髮髻,還被黑面金甲使者質疑眾女私藏來自人間的凡夫俗子而大肆搜索。私淫破戒的年輕天女越窗逃遁之後,朱孝廉心生恐懼暗躲床底,被現實世界的老僧扣壁請出。老僧為在書生同伴面前留他顏面,不便道破男女相淫醜事,唯言入壁聽法久遊未歸。回到現實世界的朱孝廉一看,心生執著貪染的畫中天女髮型已經變了!

作家在文末的點評倒是直言了在欲凡夫的迷惑。異史氏曰:「幻由人生,此言類有道者。人有淫心,是生褻境;人有褻心,是生怖境。菩薩點化愚蒙,千幻並作,皆人心所自動耳。」凡夫境界執著性別分別,執著色身業報的性器官分別更執著性器官功能的淫欲業感造作,大量社會禍緣與仇恨犯罪都從「淫」字開始,宗教末流劣幣逐良幣的末世崩壞也一樣。

禪家的「拈花微笑」印心公案在這則色鬼鄉野傳奇故事裏被完全劣化、淫化。天界的「花」不但不再是以心印心的殊勝方便,還被反向操作成為天女勾引凡男的招淫工具。佛畫傳統的「天女散花」聽法供養場景更被低俗化成整群淫心未解的天女姐妹之間戲論男女淫交關係的花痴場面,完全不是佛經上嫌棄凡夫男身垢穢不淨不可愛的正常天女。

文學反應社會,這則故事反應出明清時代對信仰的深層焦慮,而且是士人階級的集體性焦慮。明清末流社會動亂,官場貪污腐敗,對內惡政對外樹敵,士人階級大書特書排佛反佛文章,文章內容直言佛教誤了青年男女一生,讓男女不戀愛、不結婚、不交媾、不生育,為公開歌頌抬舉男女性行為、力挺男女性行為而公開攻擊佛教界與出家人。士人階級代表一個國家的中心思想與主流國風,舉國重淫輕法的現世報應就是滿清腐政在全球聯軍與國父革命下直接亡國。失去宗教文明高度且完全回歸淫染獸性的國家被保留宗教文明水平的國家看不起是歷史的必然。

國運如幻亦操之在人心。心在國在,心亂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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