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8日 星期一

佛界的長壽王 vs 魔界的黑太陽

 

一、緣起:為何關注生化武器研究?

一切都是從武漢肺炎(COVID-19)開始。因為它,各界專家發表許多在理論上合理的病毒來源推論:或謂活體動物傳染人類,或謂不當活體市場販運流程的管理疏失,或謂高階生物實驗室中的人工改造病毒意外外洩,或謂違背國際公約的檯面下非法生化武器製作惡意散播,或依陰謀論朝蓄意且有計劃的軍事生化武器研發方向臆度……這些推理為何在「理論」上合理?有鑑於我們全球人類祖先千古以來到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實施過的種種愚行蠢禍,我們合理推論身為後代子孫的我們可能基因遺傳不太好,雖是自害害人的愚行也可能會出於愚痴而照做不誤。人類祖先都愚痴到造盡殺業自害害人、自誤誤人、自殺殺人、以世界級戰爭大禍陷全世界於時代大不幸了,我們「理論」上也可以合理推論我們基因遺傳不甚佳,可能也聰明不到哪去;不夠聰明也不夠智慧,萬一又不太慈悲的話,下場就是三毒無明爆發亂造業。有宿行不良的大量祖先的大量不良示範,後代子孫以「最壞的打算」做出「最負面的推測」在理論上是合理的。

由於關心武漢肺炎(COVID-19) ,前年底、去年初很早就查到731部隊的史料與紀錄片,當成研究三毒無明、醫方明、科學、重大人道議題去仔細了解。相關紀錄片有保留戰後司法審判過程的現場錄影,相當珍貴。


二、佛心對照組:長壽王與長生王子

《長壽王經》描寫的是人類史上司空見慣的貪王侵略史事:貪王不知足,不以貪王自己擁有的國界、國境、權力、地位、臣民、五欲為足,貪欲永無止盡的下場就是對外侵略。貪王入侵長壽王的國家,殺死長壽王且竊占王位,只有長壽王的獨生子長生王子流亡到民間倖保小命。長生王子為報仇一路打工、從事基層粗活,最後順著社會位階向上爬、一路高升,混進被貪王霸占的王宮擔任貪王的親信。身為親信,長生王子故意趁打獵的機會誘導貪王迷路,三次拔劍欲殺死貪王以報殺父亡國之仇又三度放下,回憶起長壽王臨終交待「不許報復」而放棄,自白真實身份以後要求貪王賜死。貪王大為感動,慚愧難當,將國土歸還予長生王子並相約締結「兄弟之邦」,從此一起合作抵抗外敵。

這則血淋淋又淚滴滴的國家大義、血海深仇公案當然是人類兩次世界大戰愚行的歷史學上的科學對照組。兩次世界大戰的祖先是你殺我、我殺你、沒完沒了互相報仇,不到深刻恐懼交相屠殺到全球人類像恐龍直接絕種就不停戰的地步;《長壽王經》描寫的卻是和平止戰、直接截斷冤冤相報何了期的生死悲劇輪迴的正面教材。


三、《長壽王經》法語選錄

太子長生時出在道邊,聽聞人語,知父為貪王所得,乃佯擔樵出於市賣之,間鬧人中。當父前住,觀見父當死,心中悲痛。父見長生,恐其瞋恚為父報怨,父乃仰天太息曰:「夫為人子欲為至孝,使汝父死而不恨慎。莫為汝父報怨也,即汝父樂死而不憂;若違父言行殺他人者,即令汝父死有餘恨。」長生不忍見其父死,因還入山,長壽王遂就燒死之誅。

《長壽王經》

王還得臥,長生復拔劍欲殺之,重思憶父言復止。王復驚悟,告長生曰:「我故復夢見長壽王子故欲來殺我,我大畏之。何以爾也?」長生曰:「是故山神所為耳。王無所畏也。」王復還臥,長生復拔劍欲殺之,思惟父言復止,遂棄劍於地,無復殺王之意。王復驚悟,告長生言:「我復夢見長壽王子,自言原赦,不復殺我。」於是長生曰:「我即是長壽王太子長生,我實故來出,欲殺大王以報父怨。念我父臨死時慇懃囑我,不欲使我報怨;而我愚癡故欲違父之言,詳思父教懇惻慇懃,不敢違之。是故今投劍於地,以順父言。雖爾,猶恐後日迷惑失計,而違亡父教也。今故自告,願大王便誅伐我身,早滅其惡意,可使終始斷絕也。」王乃自悔曰:「我為兇逆,不別善惡,賢者父子行仁淳固至死不轉,而我貪酷初不覺知。今日如是,命屬子手。子故懷仁,惟憶父言而不相害,誠感厚潤。今欲還國,當從何道也?」長生言:「我知道徑前故來者,迷惑大王欲報父怨耳。」

《長壽王經》

王曰:「從今日始,我自還我故國,願以此國還付太子;從今日始,卿為我弟,若有他國來相侵奪,當相救助。」王遂率臣兵歸其本國,國有奇物更相貢遺。

《長壽王經》

佛告諸比丘:「時長壽王者,今我身是也;太子長生者,阿難是;貪王者,調達是。調達與我世世有怨,我雖有善意向之,故欲害我。阿難與之,本無惡意,故至相見即有和解之心。菩薩求道勤苦如是,至見賊害無怨恚之心,故自致得佛,為三界尊。」

《長壽王經》

佛為海船師,法橋度河津。大乘道之輿,一切度天人。

亦謂自解結,度岸得昇仙。都使諸弟子,縛解至泥洹。

敬謁法王來,心正道力安。最勝號為佛,名顯若雪山。

譬華淨無疑,得喜如近香。萬身觀無厭,光若靈曜明。

八正覺自得,無離無所染。愛盡破欲網,自然無師受。

我行無師保,志獨無等侶。積一得作佛,從是通聖道。

至道無往返,玄微清妙真。不歿不復生,是處為泥洹。

此要寂無上,畢竟不受辛。雖天有善處,皆莫如泥洹。

吾師天中天,三界無極尊。相好身丈六,神通遊虛空。

華薰去五陰,拔斷十二根。不貪天世位,心淨開法門。

佛為無上法,道御清等行。三寶於後世,絕滅諸欲情。

離苦勝無為,常樂快安寧。願常會佛前,等度諸群生。

佛所本行願,精進百劫勤。四等大布施,十方受弘恩。

持戒淨無垢,慈柔護眾生。用慧入禪定,大悲普讀經。

常為智所仰,眾聖所共宗。釋梵以為師,乃知佛為尊。

難值無有比,最上無過者。功德以流布,當為稽首禮。

聽我歌十方,棄蓋寂定禪。光徹照七天,德香殊栴檀。

上帝神妙來,歎仰欲見尊。釋梵齊敬意,稽首欲受問。

所以佛度世,福施以周匝。所說教戒行,在在悉分明。

亦以法流布,弟子樂受行,令天人鬼龍,敬受頭面禮。

《長壽王經》


四、相對種族中立的731紀錄片與中國本位的731黑太陽電影

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全球各國檯面上、檯面下進行著程度規模不一的種種不人道活體實驗、活人實驗、生物化學實驗、非典生殖實驗並不是秘密,當然不只日本單一國家做過。以生物系所業界行家私人透露給我的消息,據稱早在兩次世界大戰期間就有歐洲國家成功研究出非典生殖辦法:透過基因工程與科學方法,男男可生,女女可生,一男可生,一女可生,甚至在人體以外獨立運作的「人造子宮」都研發過了,一切只為國際級世界大戰萬一打到人類瀕臨絕種的地步還有辦法留下後代香火。生物系所業界行家告訴我,相關成功可行的科研成果被戰後知情的各國政界高層故意封鎖;高層知道,民間不知道,所以高層冷眼旁觀民間為同性婚姻、代理孕母這些小事大吵,殊不知種種民間不知道的非典生殖早就以科學實驗證明可行。因為戰爭,人類早就找到取代一般性行為的多元科技生殖出路。

西方國家拍攝的戰後相關紀錄片不只731部隊,還有大量人權、人道、法政、軍事、資源議題。歐洲對大屠殺的反省遠遠勝過亞洲,是以西方國家拍攝這類紀錄片時的後設意識型態多為「以史為鑑,避免子孫犯跟祖先相同的錯誤」為主,以「反省自族,懺悔自族」為核心,很少攻擊異族再挑起種族對立仇外情緒(種族對立仇外情緒本即兩次世界大戰心病病根之一)。但當時相對在教育上、人力上、兵力上、武力上、國力上都輸給列強的中國心境不同,所以,中國拍出來的731黑太陽系列就有很深的PTSD情緒,典型的受害者的受創伸冤訴苦觀點,將重點擺在日軍內部派系內鬥,軍國主義侵略派強壓和平主義人道派而同時加害中國百姓、日本百姓、兩國不得不服從軍令而彼此加害、各自犧牲的中日基層軍人的史實。戰爭的下場沒有人是贏家;全球政經文明大倒退。


五、731黑太陽電影的電影視野

1、黑太陽 731(1988)

軍醫中將石井四郎主持生化細菌武器研究,少年兵軍中霸凌、虐待、電死、操兵、強迫觀看不人道實驗,針對馬陸大/馬魯達(中國人)、蘇俄人、朝鮮人之凍傷實驗、毒氣實驗、兒童活體解剖,研發鼠疫炸彈。戰敗後下令集體自殺,毀滅證據並約定保密。

該片「外蒙」尚未被迫宣告獨立的完整不可分割中國地圖真是諷刺。當下的中國領土當然不完整,外蒙在外蒙百姓、基層人民沒參與也沒主張獨立的前提下被迫獨立;一場外蒙人民一覺睡醒後「突然被通知」的「被獨立」。連蒙古國人民自己也覺得無奈,覺得外蒙被嫌太窮、沒資源、沒礦產、沒價值才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拋棄。當下的中國是已經分割、已經分裂、已經不完整的中國,少了外蒙一大塊。外蒙面積是以前完整版中國領土的足足1/7之大,當下已分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只剩中華民國領土的6/7!

2、黑太陽 731續集之殺人工廠(1992)

一行嬰屍標本瓶特寫,細菌戰黑白投影片快閃,詳細大體解剖流程(已實驗過的馬陸大/馬魯達必須製作成標本),焚屍場內的屍體屍山特寫,人手零下196度液態速凍實驗與斷手特寫種種令飯田太郎下評語像「魔鬼的樂園」。飯田太郎為救被誤認為中國籍實驗者的日本女友愛子而持槍屠殺日本軍醫,最後低罵一聲「野獸」後中彈,被當場斬首身亡。篇幅太多的愛情情節(一半?)都可以跳過,重點在醫學描述與解剖特寫。

3、黑太陽 731之死亡列車(1994)

此乃「撤退物語」,戰敗前心心念念研究如何「只傳染給敵國軍民、不傳染給我國軍民」的生化武器運作實務,戰敗後為處理事前研發的「鼠疫細菌炸彈」(將流行病散播當成軍事用的生物化學武器,方便大規模屠殺敵國人口)而感染日軍自己人。鼠疫菌床滅證前感染工作人員並帶上遣返戰俘列車,造成工作人員死傷慘重。事已至此,部隊解散嚴格規定:返國後不洩密,不聯繫,不任公職。篇幅太多的情緒場景(一半以上?)都可以跳過,重點在「將流行病散播當成軍事武器」的戰爭軍事觀念。

4、黑太陽南京大屠殺 (1995)

徒弟:「日本人不是也學佛?」

師父:「不一樣。」

中國佛寺的中國和尚師徒對話放在當下時空以觀相當有意思;特別是在中國佛寺上下班制、下班開放結婚生育制、觀光制、企業財團資本經濟制……以後,僧俗的界線非常模糊。我記得,台灣早期有相關的爭議就是要不要像西方宗教革命一樣,在神父修女以外開出牧師、牧師娘的世俗化婚戀生育新教教派;最後,堅持戒律的台灣諸山高僧大勝。

片中的日軍角色宣稱:「每個中國女人都是慰安婦。」這事實上在性別研究領域是有問題的說法;以女性主義分析而言,傳統父權國家機器都收編了各國女性國民,以國家保護女性國民為條件要求女性國民扮演以「母親」與「娼妓」二元道德分化的性工具角色、物化角色。世界上的國家交相指責別國利用、剝削自國婦女當慰安婦,但是,所有指責慰安婦性犯罪制度的國家都「沒有」全面禁止自國男性國民買春消費自國婦女:賣給別國男兵當慰安婦是國恥、賣給自國男民就是合法性交易?純就性別研究而言,那是「充分內化」且「政治收編」的高階性剝削;剝削到當事人渾然不覺那是性剝削。

在真實歷史紀錄與虛擬劇情安排交錯呈現之中,被特寫的「國民黨黨旗」與「中華民國國旗」非常醒目,非常亮眼。片尾的「屠殺受害人與性侵受害人統計總數列表」更是各國左派史學家高聲齊呼的「還史於民」的「以民為本的正確史觀」。國家機器通常是這樣:中國不會把歷朝帝王將相屠殺多少外國人(中國帝王很會屠殺,為擴展國土有同時殺到歐亞非三大洲的紀錄)的統計數字開列出來,美國也不會將開國之初屠殺多少印地安人、原住民族的統計數字開列出來;在「被害」的場面對屠殺數據誠實,在「加害」的場面隱瞞屠殺數據。關於這點,擁有充分言論自由、學術自由、政治自由、媒體自由的美國歷史學者公開批判最多;而且是罵美國自己沒有正視殖民史的血腥悲劇史實,不是罵別國。自由的愛罵自己的國家,專制的愛罵別人的國家,理窮如是。自由的國家有人權,可以罵;不自由的國家會殺頭,不能罵。

六、Q&A

1、時事、史實、影音重現:Covid-19 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2、戰爭史之臨床醫學價值:各國祖先精神病患比例究竟有多高?

3、殺業因果乃「輪迴復仇,冤冤相報」;全球和平願景何在?

4、戰爭片=爺們片,女性徹底邊緣化、受害化、卑賤化、配角化、戀愛化?

5、誰來檢討極易導向戰禍的「民族主義情結」?

731部隊真實紀錄片含戰後審判實地錄影與受審者懺悔發言,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電影版劇情片並未重現重要軍法審判/司法審判部分。雖對挑起舊式民族情感與仇恨情緒有一點(負面)幫助,但對於和平反戰、教育新生代正確的現代民主人權法治觀念幫助不大。既然耗資拍片,不著力於「人權教育」、「人本教育」、「反戰教育」實為可惜。

事實上,我們的祖先會挑起世界大戰的心理成因之一就是各自執著各自不同的種族優越意識而產生敵我對立分別;心生種族差異偏見、敵我分別而放縱戰亂屠殺殺業,以狹義國族意識合理化大規模的殺業,忘記人類身為「人族」一員全球本來就只有單一一種種族:人種。過份堅固執取的「特定種族我執」與「自族排他意識」對世界和平不是解藥而是毒藥,是一種老舊過時且容易製造爭端、戰禍的封建意識型態。

當下的地球,混血人口愈來愈多,舊時代交通地理封閉自鎖造成的「自族內部通婚造成國家等於單一民族種族的民族國家」的舊式因緣漸漸被時代淘汰,老生代的單一血統、單一民族、單一人種主張也愈來愈難引起新生代共鳴。新生代活在全球通婚的混血時代,事實上擁有比老生代多出數十百千倍以上的世界和平籌碼。新生代,全球和平共生世代,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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