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佛子訴說他的「愛情」。遇見思覺失調症領有精障手冊的她，他提議一生照顧她，她也同意。他們開始沒有名份的同居生活，她要求完全不要有男女關係，他也同意了。於是，他們開始一起買菜、一起煮飯、一起念佛、一起出門、做什麼都一起的「事實上夫妻」（非法律上夫妻）生活，但是完全沒有淫欲方面的接觸。
然後他爆料了。
在她還沒遇見他以前，她曾經待過清潔隊。清潔隊就是掃街、打掃公共區域的專業清潔隊。老人非常激動地講「清潔隊很黑」；男的當隊長有權力排班、人事調度，肯跟隊長睡覺的女隊員就很輕鬆、休息也照領薪，不肯跟隊長睡覺的就常常超時工作。「那是性侵害耶！性犯罪！」我說。老人沒有使用這類法律名詞的習慣，一直用道德指責的口吻強調著。「清潔隊不都是老人？老人還那樣？」我問。老人反嗆師父一句：「哪有很老？女隊員才四五十歲！」年紀是相對的。
看一位七十幾歲守著分房梵行生活的老人家口沫橫飛地爆料別人的邪淫罪業是一種很奇妙的接眾體驗。一個過精神戀愛人生的長者如何面對其他壞男人、惡性眾生的邪淫過患？於是他救了她，守著有重度精神疾病的她直到她往生為止，在師父面前紅著眼忍著淚，不斷述說她生前種種。他記得她告訴過他，世界上有一些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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