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6日 星期一

不邪淫戒:Waterland (1992)


人類是一種必須非常勇敢才能生存的生物。

沒錯,我們的祖先是殺人犯、性侵犯、亂倫犯、雜交犯、大屠殺殺人魔。

我們的血裏流著罪犯的血,我們的基因大量印刻罪犯的基因。

我們反省檢討歷史,知過能改,背惡向善,勇敢打造更進步的文明。

在基因血脈的萬古污泥上開出朵朵自性清淨之花。

「水之鄉」在台灣上映時並非全台大賣的賣座大片,它太難。它以一個高中歷史老師的口述個人人生歷史闡述人類面對歷史的艱難,人類誠實面對人生苦難萬相的多重困局與身心掙扎。他與妻子是從未成年時期的青春期時代就長期固定交往的一對青梅竹馬戀人,她因為他倆頻繁的性行為懷孕,私下找無照密醫墮胎,從此終生不孕,最後精神失常偷抱別人的小孩當成她自己的新生嬰兒。他的親生哥哥智能不足、天生有遺傳疾病,由於與弟弟、弟弟女友之間的曖昧三角關係而溺斃身亡。他在自家找到家族長輩隱瞞終生的秘密證據,後知後覺發現親哥哥根本不只是親哥哥,天生智障的兄長事實上是祖父對母親實施性侵害(強姦犯罪)以後才誕生的父女亂倫後代。兄長出生以後,祖父為了隱瞞亂倫、性侵幼女的罪惡,胡亂把女兒嫁給貧窮的年輕人(主角的親生父親),要求對方一生保密並將女兒因亂倫性侵誕下的長子視為親生兒子扶養。

這部片以私領域個人史自剖討論大量性別研究領域極為重視的性別議題、史學界相當重視的口述歷史方法與家族史史料之餘,也以一個人誠實面對家族史的歷史教育工作者高度反思了人類在公領域上的集體困境:我們的祖先很淫亂,千古開後宮雜交。我們的祖先好淫則姦、好殺則戰、好財則盜、好權則勢,千古屠殺戰亂、互相殘殺、奴役百姓。我們的三毒原罪以基因遺傳的直接方式印刻在每個人的基因裏,怎麼辦?不只心性業力道理的心法因果,本身就是犯罪者的大量祖先的基因直接活在每個人的基因裏,直接把犯罪者的負面遺傳特質寫進我們的四大,怎麼辦?當人類歷史就相當於一部浩浩祖先三毒造業犯罪史,怎麼辦?

如果你的家族直系血親本人就是性侵犯、亂倫犯、雜交癖、性變態,而且是造下淫業淫罪以後一生隱瞞、不肯認罪的壞人,你怎麼辦?所有被罪犯生育下來的無辜後代如何自處?當家家戶戶多多少少都有家族人員通姦、買春、約炮、……從事道德系統不認可的淫欲行為時,絕大多數人口如何面對這樣的遺傳品質?後天教育系統能補救什麼?又能補救多少?

這部電影劇本來自 Graham Swift 的同名原著,一部得獎的戰後文學。

人最好誠實。

歷史最好百分之百誠實。

人如果不誠實又不道德,可以生育出有嚴重先天遺傳缺陷的病態後代。

歷史若不誠實又不道德,可能會生出什麼呢……

這部片是距今快三十年之久的歐洲片,有歐洲的古典美學。面對性侵犯後代的議題,日本現代犯罪電影的處理手法就沒有這麼古典含蓄了。日本電影人拍性侵生子事件家族悲劇的劇情是這樣的:縱火犯犯人性侵良家婦女,良家婦女一時心軟沒墮胎,與丈夫商量把無辜小孩生下來扶養。縱火犯的兒子長大以後受學校教育,很快就發現他的生父不是「爸爸」而是一個縱火通緝犯。這個憎恨性侵罪犯也憎恨自己基因的性侵犯兒子設局釣出親生父親(縱火犯兼性侵犯),用非常殘暴的手段親手謀殺親生父親,把他殺死。

我們童年時代由於學界還相當迷戀達爾文進化論,有部分偏激的理論說法會故意美化性侵犯的性侵行為,故意把強暴邪淫行為解釋成生物學上求偶繁衍的強勢本能,惡意將淫亂、姦淫、性侵曲解成適者生存的遺傳強勢行為,惡意美化男性性侵犯。當時精神醫學不發達,基因遺傳工程也不發達,法醫學更是超級陌生,很多人不知道性侵行為製造出多少畸型後代、智障後代、犯罪人格後代,或者表面上似乎沒病卻在社會道德系統適應不良,最後跟性侵犯血親一樣犯罪的罪犯後代。

千萬不要無知附和邪淫的人的性行為與生殖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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