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幾波重病入院前,還充滿健康活力時,我們曾見面長談。她身為自願將「18%公務員退休特權」到處布施、供養、行善的良心知識份子,告訴我她非常不理解為什麼在line上有大量年老的、退休的、日日吃好用好享受的前法官、前教授、前名校老師、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公開發文支持特區大屠殺。
她向我提此事時,最不諒解的是退休法官等一生從事法律工作、一生衣食受用中上的老人家竟然公開支持特區大屠殺。她說,年輕人被殺、被虐、被姦殺、被輪姦、被施以身心暴力、被迫流亡……,為什麼這群養尊處優的台灣司法界老人有辦法張貼大量奢侈衣食照片、中國觀光自拍,公開支持大屠殺?以她歷史專業立場,依歷史定性就是大屠殺啊!
我告訴她,這幾年真正的戰爭是「世代戰爭」。某些老生代自知年老將死,運作暴力、戰爭、落伍舊式的意識型態以拖累文明進程,想將老舊的世代剝削式世代階級不公運作再多拖幾十年。這種視新生代為敵人的世代戰爭反應在權力核心就是不斷輸出不利新生代的惡質社會條件:戰爭、集權、低薪、飢餓、暴力,拖延時代進步,讓貧富差距的世代矛盾極大化。
我問老師,那些支持大屠殺的老人是不是很有錢、很奢侈?年輕人每個月拼死拼活過勞才月薪兩三萬(很少超過四萬),那群殘忍的老人是不是一邊自炫常常吃一餐新台幣叫價2000~5000起跳的酒肉大餐,到處玩耍,住一夜要價至少3000以上的雙人套房?是不是一邊奢侈享樂一邊上網寫一些支持屠殺年輕人的短文?很有錢很有閒有酒有肉到處出國睡高級旅館,還公開留言謾罵辛苦工作領低薪的年輕世代、公開支持屠殺年輕人對不對?
老師張大嘴看著我,突然回不出半句話。
(說不定,老師會突然病倒、病故,跟那群老來良知泯滅的退休法官上網亂寫支持屠殺香港年輕世代的留言過份刺激她有關。一輩子當公務員、老師,她萬萬料不到公務界如此墮落,墮落到公開支持屠殺年輕人)
世代戰爭早就開打了。極端富裕奢侈的少數老人公開叫戰叫殺、拒絕資源共享,屠殺全球絕大多數過勞、低薪、過勞、貧窮、社經資源貧乏的弱勢人口,用世代壓迫加害在社會底層辛苦度日、過度工作還不見得溫飽的新生代。「老人心理學」長達幾世紀被忽視才要命。全球幾十億人口,開悟證果的老人人口比例很低,對死亡有覺悟的老人人口很低,對因果業報有堅定信念的老人人口比例也很低。一般世俗老人發生「老人暴走」時常常鬧老人通姦、老人暴怒、老人怪異犯罪等大量有失品德的不當行為;若身份普通還會「被處理」,但是,萬一老人心理嚴重扭曲、行為嚴重偏差又偏偏坐在沒人管得到的位高權重極端大位上時,老人暴走罪行再怎麼極端都不會被處理。
一個沒身份的老人如果上街亂揮菜刀,大家馬上叫老人的家人把他接走,帶去看病、看醫生,檢查老人心理是否不正常。一個有政治身份的老人如果坐在政權上大屠殺幾萬人、幾億人,所有受困在社經權力結構的人都可以在共業中盲目地附和,沒有人會質疑該老人是不是心理有病、精神有病,有殺人魔傾向。
心理學上的臨床實驗早就證實人類面對「權力」就會大幅降低道德判斷力。知道歸知道,人人受限於權力結構、利益業障、共業糾纏,現實上迄今無法如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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